“沒事的,我去去就回”,嚴謖安撫好了兩個女人,就跟郭隊他們一行人上了樓。
一路上,劉隊把案情快速的梳理了一遍,嚴謖聽的很仔細,等到了四樓的時候,已經把案情都說了一遍。
案情本身不複雜,一位香港的收藏家攜帶一枚稀有的天珠到青州來參加交流展覽,昨天展覽結束後就攜帶天珠返回了酒店,天珠一直被鎖在收藏家自帶的手提密碼箱內,今天早上發現天珠不翼而飛,於是馬上通知了酒店報了警,並及時封鎖了現場。
早上就在嚴謖他們還在酒店二樓餐廳用早餐的時候,劉隊他們其實就已經到了,並對相關人員和房間進行了檢查和問詢。
兩個房間門口都站著捕快,一邊是唯一一位進過房間的酒店清潔員工,一邊是那位收藏家和他聘請的保鏢。
接到報案時,那個香港人就直指酒店的人監守自盜,因為除了他們以外,就隻有那位的清潔工進去過房間。
據說這枚天珠是曾經一位密宗高僧佩戴過的,曆史和文化價值不可估量,衙門口很重視,直接把劉隊他們派了過來,接管了這個案子。
聽完這一切,嚴謖有點頭疼,讓劉隊他們來辦盜竊案,有點殺雞用牛刀了吧。
劉隊長拿著酒店的萬能房卡打開第三間房,這裡是他們的布控室,旁邊兩個房間的情況都在監控上顯示的清清楚楚。
“先看監控吧”,劉隊也是很直接,32倍速給嚴謖看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報案之前的全部錄像。
從監控錄像上來看,這位收藏家帶著保鏢昨天晚上回酒店之後,就一直沒有出門,直到早上這位香港人帶著保鏢一起去用了個早餐,期間酒店的清潔人員對房間進行了打掃,就沒有第三個人進入過房間了。
“密室?”嚴謖問道,劉隊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算”,三個人都進出過,算不得密室失竊。
“騙保?”
“不確定。”
嚴謖沉思了一下,如果這兩點都無法確定,那就先從能夠確定的開始。
在劉隊的帶領下,他們進入了那間控製酒店清潔員工的房間。嚴謖拉了一張椅子,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然後讓劉隊把涉案的女清潔工領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但是光線還是充足的,那張沙發是整個房間最明亮的地方,從嚴謖的角度可以觀察清楚坐在沙發上女人每一個細微的神情變化。
“我們開始吧”,嚴謖輕輕說道,“不要緊張,我們隻是瞭解一下情況。”
他的聲音很輕柔,想讓對面的清潔女工不要對抗,能夠以平靜的心態來講述,這樣獲得反饋才能真實和準確。
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容貌姣好,長髮就簡單的束了起來,穿著酒店的製服,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
女人抬起頭,看著嚴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她從進入房間從打掃到離去的整個過程。
嚴謖靜靜的聽著,眼睛盯住了女人的臉。
她講的很慢,嚴謖會不時打斷她,追問一些細節,比如桌上的杯子裡有水嗎,窗簾是半開還是拉著的。被問到這種問題的時候,女人都會停一下,眼睛看下右下角,思考過後會給出回答。
劉隊長靠著落地窗,看著嚴謖的問詢,慢慢地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嚴謖的問詢他參與過,作為一個資深捕快,他自己也是問詢的高手,但是嚴謖的方式完全跟他們不一樣。
嚴謖的問題都是關於細節的,各種細節,前後印證,互相參考,他總是喜歡從細節裡找錯誤。
劉隊也曾經問過嚴謖,關於他的技能到底有沒有科學和理論的基礎。
結果,嚴謖笑著回答:“是人就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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