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謖靜靜的看著地下的人,問了一個問題:“今天誰讓你們來的?”
嚴鵬和李旦都一愣,嚴老師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不是應該瀟灑的說出“我就問三個問題,而且不需要你告訴我答案”,然後三連環的追問,最後幽幽然來一句,“你可以走了!”
那氣勢,那裝的,深不可測啊。
光頭悶哼了一聲,腦子卻飛快的轉動了起來,想知道雇主,那確實不好辦了。
“行有行規,道有道...”,話還沒落地,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上來,黃傑甩了甩手,重新站到了嚴謖的身後。
一巴掌給人打懵了,不是問問題麼,怎麼又動手了。
嚴謖點了點頭,黃傑很懂的看眼色,馬上製止了光頭裝叉的可能。
這下光頭老實了,看著嚴謖說道:“大佬,這不合規矩,我不能說啊!”
“真的嗎?”嚴謖又笑了起來,“不能說,那好辦啊!”
看向光頭的眼神愈發的柔和,不能說,那寫總可以的吧。
當紙筆遞到跟前的時候,光頭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心思卻彎彎道道的跟蚯蚓一樣。
嚴謖不著急,就跟貓逗老鼠一樣,慢慢的跟光頭耗著。
光頭抬起頭,對上了嚴謖的目光,那深邃的眼神帶著一絲淩厲,讓光頭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乖乖的拿起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然後扔下了筆,看著嚴謖說道:“大佬,可以了吧。”
黃傑撿起紙,送到了嚴謖的眼前,嚴謖一看也倒不意外,卻看向了光頭:“給了你們多少錢啊,乾這事。”
光頭此時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因為他知道肯定玩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於是,乖乖的說道:“2萬!”
嚴謖笑了起來,說道:“那不貴,差不多我一個月工資了呢。”
“不敢,不敢!”
光頭連連告饒,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想不想再賺個2萬?”
嚴謖朝光頭招了招手,看的光頭男人頭皮發麻,慢慢靠了過來,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說點什麼。
低頭耳語了一會,光頭退了回去,告饒道:“大佬,這個錢我退回去還不行麼,您這麼搞,我以後就不要在道上混了。”
嚴謖起身拍了拍光頭的肩頭,震的他心驚膽戰,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光頭癱坐在地,腦子裡嗡嗡的,因為剛剛的男人對他說:“沒事,你要是不去,這些花圈就留著給你自己用吧。”
第二天,青州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一個小道訊息,各種圖片滿天飛。
劉氏的總部大樓,所有人都在討論著一個話題,那就是今天早上大樓的門口,密密麻麻堆滿了白色的花圈,一直延伸到停車場,場面之悲壯讓人以為董事長過世了。
據說,董事長下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掉進了花圈叢中。
然而這一切,嚴謖都沒有再去關心,劉氏想來出這個頭,那就給它長長臉。
劉子傑還被自己握著把柄,肯定不敢亂來,那麼跟劉氏有關係的就隻剩下了一個人了。
上次泄露訊息給蔣英,到這次讓人送花圈,讓嚴謖對這個劉氏的董事長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因為他很想知道,到底此人在這局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相比自己的傻兒子劉子傑,劉氏真正的主人劉望海就心思深沉了很多,在這兩件事情都出現了他的身影。
雖然不是親自動的手,但是此人的身影若有若無,讓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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