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如嚴謖喉頭一熱,不由嚥了一口口水,艱難的說道:“青青,這裡是醫院。”
柳青知道自己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從裹緊的被子裡露出頭來,羞澀的說道:“我知道,好好睡覺,回家再說。”
嚴謖腦中一轟,知道柳青話裡的意思,這裡不能,回家就能了。
可是,早上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鑽的誰的被窩,兩床被子隻變成了一床,兩個人緊緊相擁著。
一個晚上嚴謖睡的很踏實,身邊的柳青就沒那麼輕鬆了,第一次跟男人貼身睡在一起,她還是沒有完全適應過來。
第二天,精神氣爽的嚴謖開始做一些恢複的訓練,柳青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時過來給嚴謖擦擦汗,遞遞水。
兩個人的關係經過了昨天的一晚突飛猛進,柳青也不再有任何的扭捏,完全不避諱了。
中午的時候,嚴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是打給嚴鵬的,電話裡嚴謖交代了一件事情,讓嚴鵬避開所有人,獨自去處理這件事情。
事關緊要,嚴謖也不得不慎重起來,所有的舉動他都考慮得異常仔細。
按圖索驥,是一切的開始,但是必須循序漸進,不能打草驚蛇,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交代完這件事情,嚴謖感覺還不夠,還特地又發了一條資訊給嚴鵬,讓他務必謹慎。
嚴鵬第一次看到嚴謖這麼交代事情,也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於是打起一百二十個小心,在東城繼續兜了三個大圈才緩緩朝著福利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當嚴鵬重新回到福利院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太陽還斜斜的在天上。
嚴鵬點了一根菸,靜靜地靠在福利院的牆邊,緩緩從最遠的地方開始掃視。
他看的很仔細,一個可疑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拆遷已經進行到大半,周圍絕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被推平了。
福利院本就地處偏僻,除了兩個路口有紅綠燈以外,其他地方基本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
嚴鵬慢慢的走著,以門口那片空曠的場地為中心,越走越遠。
終於,他在那個熟悉的小賣部門口停了下來,雖然小賣部已經關門,拆遷的油漆塗滿了牆壁。
抬頭看著那個還在閃爍的攝像頭,沿著鏡頭指向的方向,嚴鵬的眼中精光一閃,終於有了點眉目。
雖然人去樓空,但是這個攝像頭連接的是公共的電線,這也是當年小賣部的老於頭的市井智慧了。
趕緊找到門板上印著的電話,不多久就找到了老於頭,聽著電話裡嘈雜的聲音,嚴鵬一腳踹開了小賣部的門板,三兩步就衝到了最裡面,一台老式的戴爾電腦正安靜的躺在桌上,螢幕雖然暗著,但是電源依然亮著。
多虧了愛財嗜賭的老於頭,早早就簽了拆遷協議,收到拆遷款的第一時間,什麼都沒管,趕緊歡天喜地拿著錢衝向了西城的地下賭莊,完全不管小賣店的死活了。
當然,所有的巧合都是習慣的結果,也正是這樣的巧合讓嚴鵬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出門的時候,嚴鵬包好了那塊還殘留著熱度的硬盤,並且順手把門口那個攝像頭一掰,直接塞進了自己口袋。
在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之後,嚴鵬悄然離開了這裡,甚至沒有跟嚴媽媽打招呼。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