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凶手！你這個天理不容的東西！死老太太！”

老太太剛到警察局就被寧寧媽拽住胳膊，劈頭蓋臉挨頓罵。

兩位警察站在旁邊，將目光挪向旁别處裝作看不到，壓根沒打算拉開兩人。

寧寧媽扯著老太太頭髮，戰鬥力極強的她上來就是幾個巴掌。

“哎呦，欺負老人了。”

下意識躺在地上哀嚎，老太太做出要坑人的架勢，這基本就是她肌肉記憶。

然而這樣更方便寧寧媽動手，她坐在其身上就是左右開弓，口中還不停罵著。

“别說是欺負，我要殺了你！”

“你害我女兒跳樓，就活該給她償命。”

“你個黑心肝的東西，一把年紀連個小女孩都不放過。”

老太太已經被寧寧媽打到耳聾，嘴角滲出鮮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警察眼看要出事忙上前拉扯，口頭上教育，“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别打架！”

寧寧媽撥弄紮眼睛的頭髮，冷眼看著老太太被攙扶起來，對方像是被打懵了，半響沒有動靜。

“警察同誌，證據就擺在我們眼前，你趕緊把這個殺人凶手繩之以法。”寧寧媽催促著。

“别急。”警察道。

再怎樣也得先過個流程詢問幾句，他們將老太太帶入審訊室，寧寧媽則是在招待室中看著女兒照片流眼淚。

她那麼陽光，可愛的女兒就這麼死了，真是眨眼的功夫啊。

面對著警察老太太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除去寧寧的事之外，還說出有人指使她給宋知薇潑臟水。

警察對此訊息非常震驚，忙給宋知薇本人打電話，她卻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沒辦法隻能聯絡到節目組，導演那邊當然是打給顧司霆。

别墅內。

原本心中就憋著滿腹怒氣，現在聽到老太太要說出真相，顧司霆還是起身來到客房，他順手推門才發現裡頭被反鎖。

好，這是在防他。

兩人夫妻三年，他至於在她生病時這麼饑不擇食？

顧司霆舌尖頂著上顎，口中發出聲嘲諷冷笑，直接拿著手機轉身離開。

他和宋知薇簡直無法溝通，且沒這個必要，事情他直接處理完畢就行。

驅車來到當地警局時已是深夜，顧司霆臉色冷的可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一廂情願在忙活些什麼。

沒急著下車，他在車上點了根菸吸完，堪堪才平覆住心情。

警察局裡依舊是燈火通明，顧司霆詢問老太太的事，警察立刻領他進入招待室，寧寧媽正坐在裡頭。

見到他她忙點頭致意，表情卻略有些僵硬。

剛才警察們聊案子時寧寧媽也旁聽瞭解耳朵，她覺得非常抓馬，沒想到顧先生私人關係這麼亂。

“怎麼回事？”顧司霆坐下問。

“您先看看這些吧。”警察將資料放在桌上，欲言又止。

顧司霆結果打開，進入眼簾的就是個熟悉微信頭像，大批聊天記錄讓他皺眉。

越往下看資訊越多，更令人無法接受。

“你們確認這是真的？”他下意識問。

警察點頭臉色嚴肅道，“當然。”

“所有資訊我們都會審三五遍，確認沒問題才展露在您眼前，您看現在準備怎麼處理？”

“先把人叫過來。”顧司霆臉色複雜道。

他需要設身處地好好問問才能決定，並且他非常不理解這件事是為什麼。

半夜，徐卿雪裹得嚴嚴實實來到警察局，看到招待室中有顧司霆，她身體瞬間僵硬住，表情也變得很難堪。

剛才警察叫她時完全沒說别的，是以她下意識認為裡頭坐著的人會是宋知薇。

徐卿雪確實指使了老太太，但她也知道這並不是件大事，充其量就是當面道歉而已。

可既然顧司霆在場，就沒那麼簡單了。

“司霆。”她輕聲喚道。

顧司霆冷著臉點頭，眼神放在還沒離開想要吃瓜的警察們身上，“我們倆有些私密事情要談，你們可以先出去嗎？”

警察們自然連連點頭表示沒問題，隻是表情非常可惜，吃瓜這事誰會不喜歡啊！

在大家都撤出去後顧司霆才開口問，“說說吧。”

他語氣中有不容置榷的冷意，徐卿雪想到他是為宋知薇那個賤人審問，她就覺得心肝脾肺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嫉妒酸水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吸了吸鼻子，“司霆，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錯，這次來也是想和宋小姐道歉。”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徐卿雪哽嚥著，彷彿是她被别人誣陷，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個。

顧司霆嘖聲道，“有事說事，哭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