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徐安是將這數萬流民,當狗嗎?”
“你……”蕭元朗驟然大怒。
但話剛出口,他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似乎對方說得都有理!
反倒是他這邊強詞奪理了。
張安世和秦德海相視一眼,嘴角頓時泛起了笑容。
蕭元喧看著這一幕,眼底也泛起濃濃的不屑,沒有徐安,蕭元朗他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龍椅上,元康帝見到被懟到啞口無言的蕭元朗,不由輕微地搖了搖頭。
這小子,還得練啊!
要是徐安,這時候估計被懟哭的就是樓景隆了。
也罷,且先讓你狂狂,等徐安到了,你這老賊要是還能狂起來,算朕輸!
“陛下,臣請陛下準張禦史所奏,拿南城縣縣令徐安下獄問罪
見到目的已經達成,樓景隆看向元康帝重重一禮,道:“如此一來,可安天下民心!”
“莫急,徐安就算是罪不可赦,也得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嘛!”
元康帝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道。
“陛下英明!”
這時,徐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元康帝抬頭看去,便看到徐安打著哈欠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他所有的期待,立馬變成了咬牙切齒!
這小子,把朕的早朝當什麼?菜市場呢?
如此莊嚴的場地,他竟然敢如此隨意?
該打!
蕭元朗見到徐安,臉上的憤怒瞬間消散了,也高興起來。
而張安世和秦德海臉上立即泛起濃濃的冷意,眼底更是恨意滔天。
“徐安,資政殿乃是朝議重地,豈能容你這般無禮!”
張安世立即站了出來,衝著元康帝道:“陛下,徐安蔑視朝堂,臣請陛下數罪併罰,請斬徐安!”
“得,别叫了,我都在外面聽了半天了,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
徐安走到最前方,衝著元康帝微微一禮,才淡淡掃了張安世一眼:“我說老張,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
“知不知道擾人清夢,罪該萬死啊!”
張安世頓時大怒:“放肆,陛下面前,你還敢如此張狂!”
“行吧,那我再狂一點給你看唄
徐安扭了扭脖子,扭頭看向剛才懟得蕭元朗啞口無言的樓景隆,道:“老頭,時間寶貴,咱就開門見山吧!”
“我記得你家有養狗吧?你家的看門狗,昨天吃的是什麼?”
他自然沒查過,全是哐的。
聽到這話,大殿上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就連蕭元喧,此時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不知道徐安玩的什麼把戲。
樓景隆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他心頭想到無數種徐安反駁的方式,唯獨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狗吃什麼?
這關狗什麼事?
他看向元康帝拱手道:“回陛下,臣家裡的看門狗,臣不知道吃什麼……”
廢話,他一個堂堂的朝中二品大員,會親自去喂狗嗎?
而聽到他這話,人群中的杜如畫忽然反應過來,臉色驟然一變。
壞事了,這是套啊!
果然,他便看到徐安笑嗬嗬地道:“嘿,我知道昨天你家的狗吃什麼!”
“昨天你家的狗早上吃了一隻雞,中午吃了一個大豬蹄兩個包子,晚上又吃了一隻烤得黃燦燦的燒雞!”
“你家狗生活得真好,比城外的流民吃得好上一萬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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