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賦》寫儘了年輕人的朝氣和誌氣,深得朕意。撕開糊名,無論創作者是誰,朕皆有重賞!”
元康帝笑容和煦,抬手撕開了糊名:“朕看看,這《大鵬賦》的創作者是……”
名字還沒念出來,元康帝已經呆在當場!
隨即,呼吸粗重而急促,雙手也輕微地顫抖起來。
而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名字,眼睛眨了又眨,生怕自己看錯了。
——徐安!
那兩個字是徐安。
“這……這真是那孽障?竟然真是那孽障?”
“如此朝氣蓬勃,誌向千裡的詩詞,竟然真出自這傢夥之手?”
“也對,那小孽障,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論朝氣蓬勃?誰能比得過他!”
元康帝攥著試卷,呆滯的臉上漸漸泛紅,他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得很,好的很啊!”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頓時都愣住了。
陛下這不會是看到不是大乾子弟所寫的詩,瘋了吧?
“陛下
皇後也緊張地看向元康帝,她很清楚元康帝對大乾文壇的重視,生怕皇帝真急出個好歹來。
“哈哈哈……朕沒事,朕是高興!”
元康帝高高揚起手中的試卷,朗朗之聲傳遍全場:“朕宣佈,大鵬賦的創作者是……大乾徐安!”
大乾徐安!
四個字,宛若驚雷一般,在場中來回迴盪。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呆在當場!
範懋正笑著等皇帝出醜,此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險些開口說你是說錯了吧?
張安世和秦德海正等著徐安失敗,好聯合朝中禦史言官,一套組合拳拍死他們父子。
現在聽到這話,兩個人直接石化在了當場,隻覺得腦袋上天雷滾滾!
這不可能!
徐安?
怎麼可能是徐安?
他就是個敗家子,他怎麼可能會作詩?肯定是哪裡搞錯了,這不可能!
兩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城牆上,蕭嵐兒在聽到元康帝喊出徐安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瞬間驚得捂住薄唇,滿臉的震撼。
徐安?
這流氓竟然沒有說謊?
《大鵬賦》這誌高千裡的詩詞,竟然真的出自他手中?
真的假的?!
她依舊難以相信。
秦文簡猛地看向徐安,那張俊美無匹的臉上也是充滿錯愕。
竟然真的是他?那明月樓那首美人詩,肯定也是出自他之手,而不是有人寫給他的?
但,這怎麼可能?他站在書桌前多久,恐怕連盞茶工夫都沒有吧。
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能寫出這千古神作?
宇文護驟然坐直了身體,盯著徐安的眼神驟然犀利起來,看來是看走眼了,這傢夥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
趙高、衛子錚等人,也都瞪大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徐安?怎麼可能是徐安?怎麼可能是徐安!
他們可以接受這首詩的作者是任何人,但是絕不能是徐安,一個敗家子,一首神作詩,憑什麼?他也配?
他不配啊!
東虞使團這邊所有人也啞了,剛才叫囂得最厲害的那幾人,這時候臉色又紅又紫,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幾個大嘴巴子。
徐安,竟然真的是他!
而他們,竟然一直被他當成猴來耍。
蕭元朗雙手還死死抓著徐安,但此時整個人已經僵硬住了,想要說什麼,嘴角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原來,自己的好朋友真有這樣的本事。
原來,自己的好朋友真是能寫出這種浩然正氣詩的人。
而他,竟然不相信他!
他相信自己,處處為自己著想,自己竟然不相信他?還嫌他丟人,這算哪門子的朋友?
程虎和一眾武將子弟也是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詩好不好,但看到眾人現在的臉色,他們很清楚一點,老子的兄弟牛大發了!
而皇後,早就躥到了皇帝的身側,看著那熟悉的名字,臉上也滿是激動。
還不錯,沒讓本宮失望!
徐驍搓著雙手,臉色扭曲,那是強忍著笑的緣故,皇帝笑得那麼誇張,他不能笑得比皇帝還誇張,得忍著……
此時,他心頭那是一個美啊!
哈哈,誰說老子是徐潑皮的?老子的兒子,是個厲害至極的讀書人。
“瞧你們一個個的,這都什麼表情啊?”
徐安走了出來,用力地拍了拍手:“喂喂喂,回神了,本少爺早給你們說過了,那就是本少爺寫的,都還不信,現在臉腫了吧?”
“東虞的那誰?對,說的就是你,看過來
徐安抬手衝著剛才羞辱他的那東虞青年招了招手,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本少爺笑給你看了,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聞言,東虞使團眾人頓時臉色一陣發燒,想要反駁,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眾人看著徐安的嘚瑟樣,臉皮也是一陣抽搐,這傢夥真真是殺人誅心啊!
“範老先生,看來,東虞子弟還得加油呀!可不能讓我大乾子弟甩得太遠了
元康帝回過神,笑嗬嗬地看著範懋,心頭鬱結的氣,此時終於狠狠地出了,全身那是一個舒暢,暢爽淋漓。
剛才這老傢夥的嘲諷,他自然要還回去!
範懋心頭一陣憋屈,心說不是還有詩詞嗎?你急什麼?臉上卻客客氣氣地道:“是,東虞子弟,定會奮起直追
“現在,還請陛下,撕開詞的糊名吧!”
現在,東虞隻能靠詞,來扳回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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