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馬噤聲,臉上依舊洋溢著崇拜。
魏子謙昂首走到大廳中央,臉上帶著一絲高傲,跟眾人說了一些場面話。
隨後到了書法交流的階段,眾人熱情如火地跟魏子謙請教書法方面的問題,魏子謙一一作答。
中間休息的時候。
魏子謙看了顧紅妝一眼,小聲問張遠:“那個女人看樣子也是我的粉絲,你去跟她要個聯絡方式,讓她晚上來酒店找我,我跟她深入探討一下書法。”
張遠趕緊說:“師父,那個女人好像就是龍天涯的情人,顧紅妝,咱們恐怕拿不下。”
魏子謙眉頭一皺,“竟然是她,可惜了。”
隨後他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不過她來這裡,倒是我揚名的一個好機會。”
張遠疑惑,“師父,此話怎講?”
魏子謙冷笑,“你看著便是。”
他們兩個說的很謹慎,聲音很小。
但陸川練氣五層後,聽力遠非常人可比,把兩個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他滿臉鄙夷地看著這師徒二人,“想不到這老東西竟然是個道貌岸然之輩。”
這時顧紅妝已經按耐不住,要朝著魏子謙跟前走去。
陸川趕緊攔下她,“紅姐,這個姓魏的沒你想的那麼好,他的書法也不值一提,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寫幾幅給你,咱們還是别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顧紅妝臉色一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以為我不會對你發火。”
她繞過陸川,走到了魏子謙跟前,恭敬地鞠了個躬,說:“魏大師,我仰慕您許久,您的作品在我最灰暗的時候給了我力量,我可以買下您那幅自強不息麼?”
魏子謙扭頭看了顧紅妝一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你是龍天涯包養的那個小三兒?”
眾人紛紛扭頭朝顧紅妝看過去。
“顧紅妝!真是她!”
“剛才隻顧看魏大師的作品了,都沒注意到,她這種人竟然也是魏大師的粉絲?”
“她這是想拿書法藝術包裝一下自己?”
“請别侮辱藝術這兩個字,好麼!”
……
顧紅妝呆住。
小三兒這個詞像針一樣紮進了她的心口。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頭慢慢低了下去,“是……是我。”
魏子謙冷哼一聲,“我的作品是給嚮往高雅之人看的,你自己看看你這水性楊花的樣子,跟高雅兩個字沾邊麼?”
顧紅妝沒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會這樣評價自己,呼吸都沉重了許多,“對不起,是我……不配。”
魏子謙一臉孤傲,“你走吧,我的作品,這輩子都不會賣給你這種人!”
眾人紛紛歡呼。
“魏大師真乃書法界的清流!”
“魏老明智啊,書法藝術,絕不能被這種女人褻瀆!”
“今日之事傳出,魏老在書法界的口碑,將會再升幾分啊!”
……
魏子謙眼睛裡閃過一抹戲謔。
他正是想踩著顧紅妝給自己爭取一些好的名聲。
張遠恍然大悟,對自己師父豎起了大拇指。
顧紅妝失落地站在原地,身子不住顫抖。
以她的性子,若是别人這樣羞辱她,她一定會找人將其大卸八塊。
但魏子謙是她的偶像,雖然心中窩火,但最終也沒做什麼,轉身要走。
陸川歎了口氣,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顧紅妝抬頭看了陸川一眼,又低下頭,拽了拽自己的手,“放開我!”
陸川沒聽,而是轉身看向魏子謙,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張口小三兒,閉口水性楊花的,這種素質,也配的上大師二字?”
顧紅妝傻眼了,沒想到陸川會為了自己直接罵起了魏子謙。
魏子謙勃然大怒,“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兒教訓我!”
徒弟張遠氣勢洶洶:“小子,我師父可是大家公認的書法大師,他說這個女人水性楊花,那這個女人就是水性楊花,你想替她辯解,那你就跟她是一類下賤貨!”
陸川冷哼,“你裝什麼?剛才盯著别人屁股看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正經!”
張遠頓時慌了,“你……你放屁!誰看她屁股了!你少在這兒汙衊人!”
陸川又看向魏子謙,“還有你這個老東西,平時沒少和女粉絲去酒店吧?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敢裝大師,你的臉呢!”
魏子謙臉色一變,哆哆嗦嗦指著陸川,喊道:“混賬!我的名聲是我靠水平爭取來的,你再汙衊我清白,我可要告你了!”
陸川嗤笑,“就你這點水平,連我都不如,還是别在這兒顯擺了。”
張遠大喊:“諸位,這個傢夥不僅在這兒汙衊我和我師父的清白,還口出狂言,貶低他的水平,請大家評評理,我師父真有他說的這麼不堪麼!”
眾人立馬開始幫著魏子謙說話,在這藝術館裡罵起街來。
有一個人高喊:“原來是這小子!那會兒他就詆譭過魏大師的作品,把自強不息這幅佳作貶的一無是處,實在太過狂妄!”
有人怒氣沖沖看向陸川,“既然你敢這麼點評魏大師,那會兒還說魏大師的水平比不上你,那不如你和魏大師現場比一下,我們當場點評,看看你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在嘩眾取寵!”
眾人紛紛附和:“沒錯!魏大師,跟他比一場!”
魏子謙眼睛一眯,盯著陸川問:“你敢麼?”
陸川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準備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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