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做貓飯的麼?”
容宴西笑了一下,轉身又回了廚房。
安檀這兩日已經習慣了家裡多出個人來,估摸著他跟吳媽一起在廚房做飯不至於影響到自己,吃過晚飯後便抱著布偶貓去了書房,繼續處理白天沒解決好的工作。
等到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時間已經很晚了。
安檀揉著僵硬痠痛的脖子從書房裡走出來,見餐廳這邊的燈還亮著,索性走過來多看了一眼,然後她就怔在了當場。
餐桌上擺著的滿滿噹噹都是菜,從數量上看,怕是把她家廚房裡的餐具全都用上了,隻是裡面裝著的菜肴的質量有點對不起這麼大的陣仗。
容宴西剛好端著盤色香味一樣沒有的菜走了出來,面如死灰的把它放到了餐桌上。
安檀看著盤子裡的食物,在英國留學時的記憶緩緩復甦,她倒吸一口冷氣問:“你做的這是什麼東西?油炸黑煤球?”
“是糖醋魚。”
容宴西端著盤子,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放下了。
安檀聽完他說的菜名,太陽穴開始突突直跳,她沉下臉說:“這麼晚了,你……”
安檀家裡的餐桌從來沒有被擺得這麼滿過。
容宴西嘴角微微一抽,認命的放下盤子承認道:“我在跟吳媽學做飯,一開始隻是想讓她把今晚做給你的營養餐裡的菜教給我,結果……”
他掃了餐桌一眼,自己也覺得不像話,語氣頹唐道:“結果雖然不太好,但是吳媽說了,做飯也是熟能生巧的過程,我再多練習練習。”
安檀看看死不瞑目的魚和已經變成焦炭,讓人分不清具體種類的肉,連一句顯得沒那麼傷人的客套話都編不出來,她直白道:“我建議你放過自己,也放過這些食材,真的很浪費。你的戰場在生意圈,不在廚房。”
容宴西不甘心的問:“或許我做飯確實不如做生意有天賦,但我可以勤能補拙?”
安檀實話實說:“我跟著你學了幾天管理,有句話我覺得很對,人員應該優化配置,讓擅長的人去做他擅長的工作,強人所難效率很低。”“那你覺得那個姓顧的呢?他的天賦是在手術檯還是在廚房?”
“……都有。”
“那為什麼我不能都有?”
安檀有點明白過來:“你非要較這個勁乾什麼。”
“我隻是想為你多做點什麼。”
“……”
“你不讓我接送你上下班,公司的事情你也漸漸上了手,今天在醫院裡,那個籃球生給我敲響了警鐘,我對你的過去瞭解的還是太少了,你是個很獨立的人,我怕以後連想看看你的藉口都找不到了。”
安檀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
容宴西無奈道:“你先休息吧,這些東西我會處理乾淨的。”
安檀沒打算幫他的忙,隻是一想到他浪費了這麼多東西,就感到一陣肉疼,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不等她把話說出口,吳媽從廚房裡出來了,見他們兩個守著一桌子做廢了的菜面面相覷,連忙幫著打起了圓場。
“安小姐,你就别怪容先生了,他第一次下廚能有這個水平就不錯了,你是不知道,我從前待過的雇主家裡也有人想學做飯來著,結果當天就把廚房給點著了,後來消防隊都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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