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鸞揉了揉額頭,而後襬擺手道:“行了,去吧
話音落下,金風鸞見他還站在原地,不由柳眉一顰,“怎麼?還有别的事?”
金建德低垂了眼簾,從袖袍中掏出一物,小聲道:
“陛下,微臣見您這段時間思慮甚多,這香包是我找太醫製作的,裡面是地榆、桂圓肉及石菖蒲與沉香等物,有解鬱安神之用
說罷,金建德小步快走幾步,朝著金風鸞遞去。
金風鸞微微一愣,伸手接過香包。
“你倒是有心了,去吧
金建德低垂著頭,眼中露出欣喜神色,恭聲道:“是,陛下!”
隨即,他腳步輕快的轉身離去....
待他走後,金風鸞將那香包隨手往桌案一扔,揹著手冷哼一聲:
“哼!秦澤,想造反,圖謀朕的天下?想都别想!”
“用不了多久,便送你去黃泉見你爹!”
冷笑一聲,金風鸞一擺袖袍離去....
..........
出了大殿,金建德滿面笑容,他將右手放在鼻尖,使勁嗅著手指。
手指上似有那若有若無的淡香,也不知是那香包遺香,還是剛剛遞去給金風鸞時碰到了她的手指留下的殘香。
他深深吸了幾口,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見四下無人,他眼神火熱,將手指塞入口中吮吸幾口,這才笑著離開了皇宮。
將金風鸞安排的事通知給大哥後,他又喚來手下,命他們快馬加鞭趕赴大乾各地,去黃龍幾子所在之處傳達誅殺令....
隨後,他便急不可耐的乘轎回了府邸。
轎子一落地,金建德便快步去了後院。
他眼神火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待走到一間房舍前,他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袖,神色收斂後,這才敲響了房門。
房門內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進來
“是金建德揭開房門,探身走進。
房內陳設華美,如同皇宮內院中的陳設一般别無二致。
桌案邊,一身著錦服的女子揹著身,纖纖玉手負於身後,聽到他進來的聲音,遂開口道:
“有何事?”
金建德躬身道:“回稟陛下,建德今天得了誇獎
女子淡淡道:“哦?是嗎?那你做的不錯
金建德看著女子的後背,火熱的目光落在那纖細手指上,淡笑一聲道:“作為臣子,為陛下分憂自然是分內之事
說話之間,他踱步向前,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掌。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顫,但並未說一句話。
下一瞬。
“嘭”的一聲。
金建德臉色漲紅,猛地一把將那女子推倒在床上,怒喝道:
“蠢貨!你應該說‘放肆!’才對!!”
“怎能無動於衷!”
那女子被這大力一推倒在床邊,聽到金建德的怒吼聲嚇得身子顫抖,她扭過頭來看向金建德。
女子面容姣好,倒與當今大乾女帝金風鸞有六分相似,隻是那眉眼間,此刻卻流露著無儘的恐懼。
“殿下,奴婢知錯了..”女子顫聲道。
金建德怒不可遏,手指著女子怒罵道:
“真是白長了這副相貌,裝都裝不像!你這個蠢貨!”
金建德越說越怒,一扭身從牆上取下一根細長藤條,拿著藤條便朝著女子身上抽去。
女子被狠狠抽了幾下,立刻哭的梨花帶雨,不住求饒:
“别打了,殿下,奴婢知錯了,下次一定按照您的吩咐來說話....”
金建德面色猙獰,脖頸間青筋暴起,仍舊是不斷朝著女子身上抽去,口中還不住喝罵:
“你從青樓出來,他們沒教你怎麼伺候人嘛!”
“蠢東西!不打你不長記性!”
見女子哭的厲害,金建德猛地止住,他拿著鞭子走去,突然跪倒在女子腳邊,顫聲道:
“陛下!建德有錯,是我唐突了,請您責罰我吧!”
說著,他低下頭,向著女子遞去藤條。
女子淚珠滾滾,雖然身上疼痛,但見他遞來藤條,心中明白,下一場戲又開始了。
她咬住唇角,勉力支起身子,接過藤條朝著金建德身上抽去。
“金建德!你竟敢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金建德低著頭,眼神火熱,身子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興奮顫抖了起來。
隨後,他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高興的聲音:“建德知錯了!建德知錯了!”
藤條的抽打併未停下,仍舊在不斷落下。
金建德的叫聲也愈發響亮了起來....
房外不遠處,慶王雙手環胸,聽著屋內的動靜,而後他摸了摸鬍鬚,面無表情的離去。
他轉身朝著後花園內的魚池旁走去。
待到了魚池旁,他從池旁假山上拿出一盤魚食。
隨手拋下幾顆魚食,他眯著眼看池內幾條錦鯉不住爭奪。
那條五彩斑斕的大鯉魚身旁跟著一群小鯉魚,小鯉魚跟著搶食,但大鯉魚立刻擺了擺尾巴,小魚一鬨而散,但即便是散去,很快又遊過來,伺機吞食那餌料。
那大鯉魚卻隻挑大的餌料吃,一些殘渣被小魚爭來奪去,它倒也不在意。
待幾顆大餌料吃完了,那大鯉魚遊到水面,嘴巴一張一合,倒頗有靈性,似在求食一般。
看到這,慶王嘴角微抿,輕笑一聲:
“奪來奪去又怎樣,多給少給,還不是我說了算
“你即便夠厲害,但還是我養的,你要是跳出來把我手裡的吃了,那倒是長本事了....嗬嗬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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