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還是個孩子,平時的人緣又好,即便是同齡人間有些矛盾也不至於鬨得這樣,我在想會不會是最近競標的事連累了她……”
憑容家的能力,想要查清前因後果不難,可問題在於容易的手機千真萬確是出現在了筆袋裡,這件事是說不明白的。
這樣惡毒的栽贓實在不像是高中生做得出來的。
容易站在晚風中,抿緊了下唇沒有出聲,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雖然許多事依然想不明白,但唯有一點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就是她或許真得需要換個環境。
來一中上學是她自己選的,她在這裡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也認識了到現在還在幫她說話的朋友,可她不會用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既然繼續留下會受傷害,那她換個學校也無妨。
隻是離開之前,她還想跟顧歸帆告個别,這時的她壓根沒考慮過他會不會相信他的問題,她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容易第二天是卡點去的考場,她要繼續參加期末考試,家裡人不阻攔,但為了保證她的心情不受影響,特意安排了司機全天接送。考完就走,寧可回到車裡休息,也不會繼續待在教室。
顧歸帆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一結束考試就去容易所在的考場找她,結果卻次次撲空,最接近的一次是他隻晚了一步,剛好看到她上車。
電話總是打不通,又不能一直去問容崢,他除了當面確認她的情況,再沒有别的辦法。
與此同時,已經考完了最後一門的容易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對司機說:“劉哥,你等我一下。”
劉哥知道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以為她是要回去收拾東西,關切道:“你在車上休息,我去幫你收拾就好。”
容易輕輕搖了頭:“不用,我隻是想等一會兒。劉哥,麻煩你把車開到樹底下吧,别太明顯了。”
劉哥立刻照做了,他知道她是不想引人矚目,所以特意選了停車場邊緣的樹,既不曬,又能顯得特别不起眼。
容易在車裡拿出了那隻給她帶來數不清麻煩的手機,按下開機鍵後直接無視訊息和未接電話,打開微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關心她的朋友們發來的關懷,然後唯獨點開了顧歸帆的資訊欄。
他像個合格的朋友一樣,詢問了她的狀況和心情,然後就沒有多餘的話了,字數比輾轉聽到風言風語的顧正明都少。這倒是符合他內斂又寡言的性子。
容易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心情,他沒有做錯什麼,隻是不像她喜歡他一樣,那麼的喜歡她。
一條拜托他幫忙收拾課桌上的東西,然後在校外商業街上見一面的資訊被她反覆編輯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在她即將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表述時,車窗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概是有抄近路的學生想從這裡過了。
容易素來開朗,最愛結交朋友,最近卻像是得了人群過敏症一樣,下意識的把車窗升了上去,她隻需要從前的朋友就好,至於陌生人,已經不再屬於她想交集的範疇了,她看不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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