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眨了眨眼睛,看著段艾晴說:“好啊,一起去也好。”
段艾晴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話裡微微的酸澀,她其實隻是想跟段艾晴一起回母校看看,但多一個人的話也可以。
中學時代算得上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階段之一,此刻昔日的同學們齊聚一堂,話題總是免不了回憶學校裡的趣事。
隻是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緣故,沒有人主動去提成績的事。
除了第三名外,班裡成績最好的同學都在這裡了,可正因為如此,他們才都覺得這事沒法提,畢竟那實在是件讓人止不住要惋惜的憾事。
同陸知節閒聊的老同學坐得離他們幾個近,理所當然的聽到了他們接下來的打算,他剛好是班裡的大喇叭,立刻表示:“這主意好啊,我看不如大家一起回去吧,也給班主任一個驚喜。”
他沒有控製話音,就是為了講給其他人聽見的,另外兩張大桌旁邊坐著的同學們聽到這話,紛紛加入了討論。
“咱們這麼多人,你確定是驚喜而不是驚訝?”
“好啊,剛好帶我男朋友一起回去看看,他從前是隔壁三中的,一直聽說一中食堂飯菜好吃,這次就成全他。”
“我下午還有工作要處理,不跟你們一起去了。”
……
七嘴八舌的話音中,安檀的目光越過其他人,落到了坐在江珊和陸知節中間的段艾晴身上,然後眼睫微抬,有幾分無可奈何。
做媒果然不是件容易事,她也有點開始懊悔當初為何要那麼痛快的答應段伯伯了。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像鋼鐵直男。
容宴西正在仔細的給安檀剝蝦剔魚刺,就連盛到她碗裡的湯都先用勺子仔細撇去了浮油,見她又在發愁,瞭然道:“我先前去醫院探望的時候,心情跟你現在差不多。”
不是他不想幫陸知節一把,而是這個隊友實在帶不動。
如果換作是他,這時早就該發現江珊對自己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然後直接把她列入情敵名單裡,而且還得用加粗加黑的字號。
安檀滿臉同情:“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容宴西神色端正的開了個玩笑,見她對蘸了芥末醬油的魚肉的興趣比蝦大,立刻非常眼裡有活兒的把又夾了塊魚肉慢慢的剔刺。
這道菜其實是清蒸魚,可安檀的口味受孕期激素的影響,總能搭配出一些奇妙組合來,用清蒸河魚的魚肉蘸海鮮蘸料已經是其中一種最正常的口味了。
容宴西用公筷給她夾完魚肉,又忍不住用自己的筷子從她碟子裡夾走一小塊,品了品味道,然後他的表情就變得扭曲起來,俊挺的眉眼皺出了滿面愁緒。
懷孕生子實在是件辛苦事,單說這口味上的變化就讓人崩潰。
安檀看容宴西試圖裝出雲淡風輕的反應,最終卻失敗得接連吃了好幾塊果盤裡的西瓜清口,感到好笑似的說:“我有時候都受不了自己現在的口味,你怎麼會有勇氣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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