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試圖表現得更憤怒一點,好占據道德製高點,然後順理成章的“訛”顧歸帆一下,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虛張聲勢,反而露出了笑容道:“我隻是以為你已經會騎自行車了。”
顧歸帆笑起來很好看,年紀輕輕就有了點如沐春風的意思。
其實他跟顧雲霆長得並不是特别像,但他們畢竟是父子,氣質上很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容易一看他笑了,登時也裝不下去了,隻是一本正經的問:“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麼?”
顧歸帆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我鬆手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了,要是你騎的不好,我敢鬆手麼?在你發現我停下之前,其實一直都沒問題,後來會摔恐怕是心理作用。”
他是真得覺得她騎得很好,分析的也一本正經。
話說的沒錯,可容易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她想要的是自已尚未意識到的别的答案,隻是這時連該如何問出口都想不明白。
容易忽閃了一會兒長睫毛,有些無奈的說:“你簡直跟我媽媽一個樣。”
這次輪到顧歸帆不解了,他有疑惑是真問:“你說安檀阿姨?我知道她,她是個很厲害的醫生,你這……算是誇我麼?”
他連容宴西的名字都不知道,提起來就籠統的叫容叔叔,但對安檀卻是瞭解的不少的樣子。
容易眼前一亮,把已經斷掉的竹子往地上一鋪,然後在步道邊緣席地而坐,快樂的對他招手說:“我才不是在誇你呢,不過我媽媽竟然這麼有名麼?你坐下,慢慢講給我聽吧。”
安檀是她和弟弟妹妹的偶像,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别人誇獎自已的偶像。
顧歸帆跟她分享了同一根竹子,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副很正經的坐姿,這時就認真的思索著說起了他所知道的事。
“我恐怕沒辦法慢慢講,因為我也就隻是聽到過幾次安檀阿姨的名字而已,對了,還看過報道,如果這也算瞭解的話。”
“這已經不少了,你隨便講幾句也行,我反正也是隨便聽聽。”容易沒覺得他提起這些有什麼不對,他跟她說過,以後的夢想是要當醫生,既然如此,瞭解一下優秀的醫生也是理所當然。
她這時儼然忘了,安檀是婦產科醫生,跟顧歸帆立誌想當的麻醉科醫生八竿子打不著。
顧歸帆見她是真得好奇,盯著自已的眼睛都炯炯有神,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認真的思索著說:“我是聽爸爸說的,他有時候會帶我一起去參加學術會議,我除了吃茶歇,隻能是旁聽。”
容易笑著附和:“這也正常,我也經常去我爸爸公司裡玩,不過他們的會議不適合小孩子出現,沒辦法像你一樣參與進去。”
顧歸帆搖了搖頭:“不一樣的,我去是因為……爸爸實在是脫不開身照顧我,剛回國的時候,他曾經給我聘請過保姆,但那個保姆不是個好人,她沒少欺負我,後來他就儘量帶我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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