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說辭用在民政局裡可以說是百試百靈,就算男方對此沒有興趣,大部分女方也都會忍不住開始幻想浪漫場景,然後買個頭紗試試,反正這東西也不貴。
可這次的情況顯然不太一樣。
安檀對此興致缺缺,倒是容宴西先含著忐忑問她:“你要不要買一個?”
他見她像是沒什麼興趣,立刻就不問頭紗的事了,但垂眸看到頭紗底下的袋子裡的玫瑰花,還是又說:“花我都要了。”
年輕姑娘沒賣出頭紗,正有點沮喪,見他要花,生怕他反悔似的把一大捧玫瑰全遞了過去,花是提前去了刺的,沒怎麼特意搭配就用牛皮紙包了起來,但看在眼裡仍舊有幾分美麗。
安檀不乾涉容宴西的購物自由,隻是瞭然的問:“你該不會因為被誇了幾句,就忍不住買花了吧?”
他可不是喜歡花的類型。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氣,平靜道:“我隻是覺得這張照片裡或許可以多點道具,既然頭紗可以,玫瑰花應該也沒問題。”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結婚證上要用的照片並沒有太多要求,隻要背景是深藍或者紅色,並且不是合成的就可以,唯一意料之外的事大概是玫瑰花實在是太大一束了,不得不往下挪一挪。
容宴西一手捧著花,一手虛虛地護在安檀身側,拍下了他們認識起來,姿態最親昵的照片,他拿到之後,幾乎是戀戀不捨地將它貼到了結婚證上,然後又找攝像師要了備份。
攝像師不是第一次聽說類似的要求,倒是沒覺得納罕,隻是提醒他這照片最好是不要另作他用,尤其不能剪開來充當單人證件照。
容宴西哪裡捨得損毀照片,他將這張合照小心翼翼的收進了皮夾裡。
安檀默默地等著他做完這一切,倒是十分的耐心,是想看看容宴西到底何時能緊張外,結果他直到將蓋了戳的結婚證拿到手裡,都還在不斷的深呼吸,看得她忍不住笑問:“你緊張完了麼?”
“還沒有。”容宴西在外面從來都是不苟言笑,擺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來都能嚇得容氏高管們戰戰兢兢的覆盤過去三個月來做過的事。
現在他這副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非得以為自已活見鬼了不可,但他還是坦言道:“這次跟從前任何時候都不一樣,我……我們總算是真正在一起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安檀靜靜看著他的面容,心中也湧起一陣說不清具體是什麼滋味的感觸。
數年時光過去,他俊美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到了而立之年,輪廓變得越發鮮明起來,是個真正的成熟男人了。
一個可以讓她放心去依靠,並且會陪伴她終生的男人。
容宴西注意到安檀的目光,低下頭去削弱了他們之間的身高差,他原本就高,她又習慣穿平底鞋,此時眉心剛及他肩頭,他這樣一垂首,剛好能讓她一前傾就抵到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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