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明所以,隻當他們是有舊恩怨,便沒多說什麼,寒暄幾句就悄悄換了地方。
陸知節大夏天的在工地上曬了小半個月,膚色又黑了一個度,但與之相對的,他對國內建築行業的瞭解也逐步加深,再回到公司裡,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懸浮不接地氣了。
沈舟身穿淺色西裝,戴一副新配沒多久的金絲邊眼鏡,和這樣的場合十分相符,他看了看陸知節,選了個相對禮貌的開場白:“陸先生這陣子看起來真是辛苦了,不知道之後還走不走?”
“不辛苦,命苦。”陸知節冷颼颼的說完,抬手推了下眼鏡,免得眼鏡腿滑落,會遮不住臉上被曬出來的痕跡。
沈舟察覺到他的敵意,不失苦澀的笑了一下說:“你是還在記恨我向段艾晴表白的事吧?”
陸知節靜靜注視著對方應聲:“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向她表白,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她。”
這話說的其實不太講道理,畢竟喜歡誰是沈舟自己的事,旁人按理說是管不著的。
可沈舟卻答得很仔細,再不答的話,他以後大概不會再有機會和勇氣把這番話說出口了。
“我想大概是因為她是個很純粹的人吧,我做不到像她一樣純粹,所以格外想要親近這樣的人,不過與之相對的,她心裡若是有了一個人的位置,其他人再想擠進去就難了,我來晚了。”
“你是說……”陸知節緩緩睜大了眼睛,他已經做好了把這當成是最後一次機會的準備,沒想到峯迴路轉,竟然還有希望,難以置通道,“她拒絕了你?!”
沈舟都已經被拒絕過了,自然也不介意承認,隻緩緩點了頭。
接下來他還說了些别的什麼,但陸知節已經聽不進去了,他一個轉身,直奔宴會廳門外而去,到了酒店外的院子裡都沒停,繞過噴泉就繼續跑。
時間還早,如果他現在下山,趕去容家一定還來得及!
他應該在出差之前努把力,把科目二和科目三一併考完的,那現在就能開車去找段艾晴了,上不了高速也無所謂,反正他在國外也開過車!
陸知節的運動細胞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他一鼓作氣的順著山路往外跑,連打個電話問問段艾晴具體去向的事都給忘了,更不會想到要去注意路上來往的車路,於是跟容家的車擦肩而過。
司機小何倒是注意到了陸知節,但也沒多想,直到送安檀他們抵達了宴會廳,看到段艾晴四處張望,才問了句:“段小姐,你跟陸先生有約定麼?”
段艾晴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臉愕然的搖頭。
這下輪到小何疑惑了,他指著外面說:“我剛剛開車進來的時候,看到陸先生在往山下跑,還以為是你們提前商量了什麼事,結果您一進來就到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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