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就此被轉回到了陸知節身上。
陸知節人如其名,一旦正經起來,在禮節問題上是無可挑剔的,他沒掉書袋更沒做高深莫測狀,就通俗易懂的開了幾個工作上的玩笑,反倒是把情況說清楚了。
餐桌前洋溢著輕鬆的氛圍。
陸知節還沒有正式入職,原本是可以再四處遊玩一番,重新認識這個城市的,但他見段艾晴上班時間到了,立刻厚著臉皮表示:“你載我一程吧。”
段艾晴沒好氣的翻了下眼睛:“托你的福,我的車現在還在餐廳外面停著呢。”
陸知節打蛇順杆上:“那太好了,我跟你分擔打車錢。”
不等他們兩個再開始打嘴仗,容宴西認命開口:“走吧,我順路把你們兩個載過去,反正昨晚也已經載過一次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雖然距離恢複到容光煥發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但氣色當真是好了許多,臨出門之際不忘戀戀不捨的用目光再同安檀告個别。
安檀習以為常,態度也柔和,可看起來不知怎的,像是差著幾分情誼。
陸知節看在眼裡,但是半點沒有表現出來,等到跟容宴西告别,坐進段艾晴車裡的副駕駛,這才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自然無比的問:“容總跟安檀之間是不是有故事?”
“何止啊,那根本是事故,你要是真有心瞭解,等正式進了容氏上班去仔細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段艾晴下意識的答道。
等到車駛上了路,終於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段艾晴疑惑發問:“你還沒跟我說你住哪兒呢?”
讓她送他一程當然是沒問題,可他好歹得給她個目的地吧?
陸知節報了個酒店的名字,距離段氏倒是不遠,就隔著兩條街不到的路,段艾晴聽得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我以為你現在雷厲風行,真在這麼幾天內就把所有事都搞定了,合著是住酒店。”
在她的記憶中,陸知節一直是個膽大妄為的性子,跟她很合得來,隻是有些太粗枝大葉來,說好聽點是心大,說難聽點是馬虎。
“沒想到你會選擇當建築設計師,我記得你雖然學過繪畫,但一直是走得文化課的路子,而且成績很不錯。”
畢竟是共同度過了差不多整箇中學時代的朋友,段艾晴對跟他有關的事記得頗為清楚。
陸知節還有幾分宿醉的心情登時晴朗得跟今天的日光一樣,他笑嘻嘻的說:“你就别誇我了,我成績再好能跟你比麼?之前忘了問了,你在北大讀的哪個專業?”
出國這些年,他有意斷了跟國內的一切聯絡,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還以為憑段艾晴的成績,拿到保送名額是輕而易舉的事。
迴應他的是一陣不尋常的沉默。
陸知節隻是心大了點,但卻一點也不傻,這時便放緩了話音,猶猶豫豫的問:“你後來是不是發揮的……不太好?”
段艾晴深呼吸一口,恢複了笑容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你不要總問我了,講講自己的事吧,如果是離開太久,忘了要怎麼找房子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容氏附近有不少新蓋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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