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容宴西去隔壁安家走了一趟,說是安檀想吃醋椒魚,可是家裡的鮮魚都被花生給咬死了,所以不得不來問問安成江,這邊還有沒有鮮魚。
安成江最近天天跟夫人一起去容家老宅探望安檀,當然是見過花生的,聽完容宴西的說完,看起來真是挺迷惑:“你說花生把水箱裡的魚都給咬死了?昨天不是還有三條麼?”
他本來以為這三條魚夠給安檀燉上幾天的魚湯了。
容宴西面不改色:“昨天去段家探望段奶奶的時候帶過去一條,花生咬死了兩條。”
得虧昨天送出去一條,不然讓他紅口白牙的說花生一隻貓咬死了三條魚,他還真有點講不出口。
花生已經是成年貓了,但布偶這個長毛品種向來嬌貴,他家裡養的這隻又是品相特别的好,除了活潑伶俐外,連半點野性都沒有,就算真跑到水箱邊抓魚,也會被魚甩著尾巴狠狠的抽。
事實上,剩下的兩條魚全都是他用安檀演示過一遍的方法戳死後栽贓給花生的,並且已經毀屍滅跡,通通給它做成了貓飯。
安成江猜不到這些,聽容宴西說魚沒有了,安檀又想吃,立刻就把昨天釣來的送過去了。
容宴西順水推舟,自然而然的就邀請他和譚林一起過來嚐嚐他的手藝,這天中午,三家人因此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前幾天安成江和譚林怕安檀會不自在,都是坐一會兒就走的。
桌上擺著四葷兩素加一個湯,全都是容宴西憑一己之力置辦出來的,看得桂鳳枝都忍不住感歎道:“昨晚你說會學著做醋椒魚的時候,我還以為最多做三菜一湯,沒想到這都置辦出一桌了。”
安檀昨晚休息得不錯,洗漱完畢後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以說是睡了這段時間以來最舒服的一個覺,因此今天的精氣神看起來也很不錯,面色稱得上是白裡透紅。
這時聽到桂鳳枝提起昨晚的事,她才意識到容宴西是因為自己在段家隨口說的一句話,才會有之後的連鎖反應置辦出這一桌。
他未免也太聽風就是雨了。
等安檀問明白了上午的事,更是感到哭笑不得:“我最近對魚肉接受度還可以,不是鮮魚也沒關係的,不過花生竟然會捉魚麼?”
說著,她看了眼正趴在遠處落地窗前的陽光裡曬太陽打盹的花生,怎麼看怎麼覺得這麼一隻小貓有點背不動連吃兩條魚的大鍋。
容宴西左右是已經把證據做成了貓飯,是半點不擔心安檀發現他的小動作的,這時就仗著死無對證堅持道:“我發現的時候也很震驚。”
安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是麼?看來花生膽子挺大,下次散步可以帶它一起出去溜達了,我最近聽說有些性格活潑的小貓跟狗一樣,也是需要遛的,不然就會精力過於旺盛導致拆家,捉魚應該也算是拆家吧?”
容宴西懷疑她已經猜出來了自己這麼做的原因,正要無聲的感歎一句弄巧成拙,就聽到譚林先截過話頭提醒:“帶上小貓一起的話,在院子裡走走就好,不然之前的驅蟲就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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