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節同她心有靈犀:“是我現在在參與的那個項目麼?那應該不會太遠了,地基已經開始挖了,最遲明年冬天就可以剪綵,隻可惜附近最好的景色是夏天才會有,冬天大概率是淡季。”
“沒想到你一個建築設計師,竟然還開始瞭解市場了。”段艾晴倒不是覺得詫異,而是感到了幾分有趣。
雖然現在各行各業都不好做,發展副業的人不在少數,但陸知節顯然不在此列,他這個憂患意識怕是能卷死不少人。
陸知節沒好意思說他是為了配合段氏的生意,所以才會開始瞭解這些,更不好意思承認他其實是暗暗地在跟沈舟作比較,當即笑而不語,故作高深。
倒是段艾晴在沉默片刻後,毫無征兆的問:“你覺得沈舟這個人怎麼樣?”
說這話時,他們已經再次走到了地下停車場,這裡哪怕不開冷氣,溫度也是一樣的低,人站在這裡,都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冷靜些。
陸知節一愣,沒想到段艾晴會詢問他的看法,仔細的想了又想,決定實話實說,連自己的偏見也一併承認。
“我想你應該看出來了,我不喜歡他,否則之前也不會氣得你要跟我斷交,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是情敵關係,你要是讓我評價他的話,我肯定說不出好話來,不罵他就不錯了。”
他說到這裡,又不情不願的補充道:“不過我承認他是個聰明人,在事業上也很成功,就是跟我合不來,而且你不覺得他對我們的事情太瞭解了嗎?”
這好話果然講不了整句。
段艾晴剛聽到陸知節誇沈舟,還以為他是要轉性,結果剛聽半句,他就話鋒一轉,光明正大的講起了對方的壞話,點了點頭,習慣道:“你這跟誇他聰明上進情商高有什麼區别?”
陸知節沉默了,是理智上承認段艾晴說得有道理,但情感上不認,所以他開始強詞奪理。
“我這隻是說實話罷了,你不能隻聽到好的,卻忽視壞的啊,難道你沒發現,他的打扮根本是照著我來的麼?眼鏡,髮型,還有……”
說到這裡,他有點講不下去了,因為沈舟就連週末都是襯衫西褲的打扮,而他已經徹底進化,恨不能把睡衣帶到公司去穿。
段艾晴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等著看他接下來怎麼胡說八道。
陸知節越看她的表情越覺得心虛,隻好放棄嘴硬,轉而表示:“好吧,撞衫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他從前真不是這樣的穿衣風格。”
段艾晴若無其事的提醒:“我認為你想多了,因為大家從前都是穿校服的。”
她徹底把陸知節說了個啞口無言,都快變成做錯事的小孩子了,然後才不失煩惱的也說了句關於自己的實話:“其實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想法,但隻要一想到你說自己對我,我就有點……”
說膈應不至於,說難過倒是有點,因為他們純潔的友誼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變質了,她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話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消失了。
陸知節目不轉睛的盯著段艾晴看了又看,是在等她接下來的評價,結果她卻是沉默了半天也沒想出具體形容詞,末了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不好意思,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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