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相近的同性别孩子之間爭奪玩具、房間乃至父母的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尋常家庭或許可以理直氣壯的要大的帶小的,但容家卻不能這樣。
寶寶的親生父母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他和安檀雖然隻是收養了這孩子,卻也有意無意都忍不住偏袒她些許。
“大不了到時候,你照顧寶寶,我照顧後出世的孩子。”
容宴西此時不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口中的孩子們,指的是寶寶和安檀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安檀見他喜氣洋洋的沒發現,柔聲轉移話題問:“這音樂怎麼有些耳熟?”
“我問過負責胎教課程的老師了,她告訴我,既然孩子在母體裡時一直聽古典樂,那用這些做催眠曲便再合適不過了。”
容宴西一本正經的說著,從態度到措辭都自然無比,哪怕之後他們不再要孩子,也儼然可以冒充相關問題的專家。
安檀明知故問的點了頭,他們誰也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在兒童房裡站著,提前幻想起了未來的日子。
直到這樣靜謐美好的氛圍被一通電話給打斷。
容宴西不想接,但鈴聲都響了,他不接也不行,隻是表情肉眼可見的嚴肅起來,表情也不住的變化。
對方最好是有什麼能夠說服他的十萬火急的大事,否則這人死定了。
容宴西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表情先是沒什麼變化,然後他接連點頭說了好幾聲“好”。
這下子,安檀也看出不對勁了,關切道:“怎麼了?”
“陸知節在去采風的路上出車禍了。”容宴西表情十分微妙,是個又無奈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的模樣。
說陸知節不靠譜吧,他真得去采風,可說他靠譜的話,又實在是太昧良心了。
安檀神色擔憂:“他……沒什麼大礙吧?”
從容宴西的表情來看,應當是沒有,否則他也不能半點不著急。
容宴西果然緩緩搖頭:“他搭了村民的拖拉機,結果路上遇到過路的羊群,停下來拍照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惹急了羊,被頂翻到溝裡了。”
安檀的表情跟著變得無語起來:“那我猜他傷得不重。”
事實上,陸知節傷得何止是不重,他隻是崴了腳,但因為嚎得太慘,發現他的居民嚇了一跳,立刻就告訴了度假村工地負責人。
負責人得知總監出事,這才層層上報到了容宴西這裡。
容宴西認真道:“其實我也覺得不重,但你看……要不要跟段艾晴說一聲。”
安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應該跟她說一聲,不過得等段艾晴先問。”
他們隻能幫段伯伯到這裡了,段艾晴若是連陸知節接連數日不知所蹤的事都發現不了,想來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區别。
一天後,段艾晴的電話出乎意料的打到了容宴西這裡。
旁邊看書的安檀本以為她少說也得再過兩天才發現,這時就十分納罕的旁聽起來。
容宴西接起來,淡聲道:“陸知節?他這幾天是沒來上班。”
他等著段艾晴問陸知節為什麼不來上班,結果她卻是沒好氣道:“那麻煩你告訴他一聲,等他來上班,記得回去把家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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