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攙扶著容宴西進了家門,直接上樓往二樓他們的房間走。
安曇跟在後面,叫了一聲:“喂。”
安檀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安曇道:“宴西的外套不要了?當人太太的,怎麼這麼粗心。”
“你先放客廳沙發上吧,明天我收拾。”
“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有時間收拾嗎?”
安檀抿著唇,沉聲道:“第一,收拾外套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幾分鐘足夠,耽誤不了我上班;第二,媽已經睡了,她睡眠不好,你確定要站在那裡大聲跟我吵?”
安曇驚異地笑了一下:“安醫生雖然是醫生,但口才也是真好。”
“謝謝安小姐誇獎,不過你還是小聲一點吧,不要打擾媽休息。”
安曇昂著下巴,十分驕傲:“白阿姨最疼我了,她才不會怪我……”
“好了安曇!”容宴西打斷了她,沉沉歎了口氣,扶著欄杆站直了身體,皺著眉看向她:“衣服你隨便放哪裡都好,很晚了,你還懷著孕,早點去休息吧。”
安曇被他打斷了話,有些不爽,說話也憋著一股氣:“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了,安檀也困了,她明天是早班,六點鐘就得起床,我們也得休息。”
安曇忽而嘲諷地笑了一下:“容宴西,你這是娶了老婆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嗎?我今天一直在幫你,幫你擋酒,幫你拿衣服,你就這樣對我?”
“那我應該怎麼對你?我是跟哥們過一輩子,還是跟老婆過一輩子?”
“……”
容宴西回過頭來,拉著安檀上樓:“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過酒的緣故,一貫溫柔的他,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似乎心底裡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憤恨,已經剋製不住要噴湧而出。
回到房間,安檀先去洗澡。
她的手腕上,五個發紅的指印十分明顯,被熱水一泡,更是微微腫了起來。
好在她的睡衣是長袖的,能蓋得住。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容宴西沒在屋裡,她去陽台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抽菸的容宴西。
他連衣服都沒換,還穿著今天那身西裝,香菸輕巧地夾在指尖,用牙齒咬住,猛吸一口,然後吐出白色的煙霧。
這一套動作太過連貫,一看就是早已熟練。
“宴西?”
容宴西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把香菸掐滅,菸頭拿在手裡好一陣子卻找不到菸灰缸,這才恍然大悟,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洗好了?”
“嗯,你呢,在想什麼?”
容宴西搖頭:“沒什麼,喝的有點多,在陽台散散酒氣。”
“你以前抽菸嗎?”
“……嗯。”
“那後來為什麼戒了?”
容宴西笑道:“吸菸有害健康。”
“是啊。”
吸菸有害健康,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走進屋裡,道:“你早點睡吧,我去洗澡。”
“嗯。”
容宴西拿了居家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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