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徑直上前擋住他,抬眸發問:“陳先生,你有什麼資格接她回家?她的家不在這裡。”
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怕他做出格的事,一隻手始終放在口袋裡,甚至提前做好了隨時打電話報警的準備。
陳焱好不容易熬走了容宴西,沒想到還有安檀擋在這裡,見硬的不行,唯有來軟的,他越過安檀,看著面色蒼白的梁冰冰說:“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是不是以為是我害了你那個未婚夫?”
梁冰冰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他一眼,她曾經很瞭解他,在撕掉那層名為愛情的假象後,看得更是清晰無比。
可是陳焱打定主意不承認,見她不言語,陰鬱道:“我們認識多久,你跟後來的未婚夫認識多久,就算你要賭氣,也不能這樣懷疑我。”
這話說得就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一樣。
要不是安檀已經看破了他的真面目,這時還真有可能被騙過去,但她已經被梁冰冰提醒過了,這時就隻是同仇敵愾的漠視著他。
“我沒有賭氣。”梁冰冰無比認真的開了口。
“陳焱,在認識他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一段感情原來可以讓人毫無負擔,我不用去想誰虧欠誰,更不用絞儘腦汁的讓我家裡人以為我過得很好,隻要原原本本的做自己就好。”
此話一出,陳焱眼底泛起血色:“你說這些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女兒?難道你忍心讓她在單親家庭長大麼?”
他開始依次拋出手中的籌碼,好試探梁冰冰的底線。
梁冰冰聽他提起女兒,表情變得比之前更冷淡了:“總比在一個違法犯罪的父親身邊長大來得更好吧。”
陳焱似乎被踩到了痛處:“我已經說了,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你沒留下任何證據,當然可以這麼說,但我會找到的。”梁冰冰說完這句,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可他卻是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梁冰冰重複道:“放手!”
安檀見情況不妙,上前幫忙道:“陳先生,如果你不放手,我馬上就報警了!”
陳焱紅了眼眶:“好,你報警吧,我隻是有話想跟她單獨說,這難道犯法了嗎?”這確實是不犯法。
“對不起,我為從前的事向你道歉。”他見梁冰冰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滿是嫌惡,真得沒有絲毫留戀了,被刺痛似的放軟了語氣。
“我那天送你玫瑰,並沒有挑釁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就算沒有了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你也還有我和女兒,我們可以回到從前重新開始,就當我們今天剛認識,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迴應他的是一聲冷笑。
梁冰冰很想掐死他,但程前的後事還沒有辦完,在此之前,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平靜中不失嘲諷的說:“如果我們今天是剛認識,我根本就不會看上你。”
陳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你什麼意思?”
“看不起你的意思。”梁冰冰手腕被抓的生疼,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隻是說,“你别誤會,我說的是你這個人,跟你的財富地位毫無關係,如果你喜歡,就跟這些東西過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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