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焱說著跟程前的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他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黑絲絨盒子,取出那枚容宴西和安檀都親眼見過的鑽戒,作勢要給梁冰冰戴上。
“拿開你的臟手!”
梁冰冰看到他戴在無名指上的男款婚戒,登時覺得一陣噁心感在胃裡翻湧,然後她忍無可忍的揚手打翻了戒指盒。
現在她單是想起兩人曾經在一起念過婚禮誓詞,就覺得噁心無比!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不堪回首的事了!
戒指翻滾落地,一直撞到走廊兩側的牆面,才發出“叮咚”一聲響停下來。
陳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連忙撲過去將戒指撿了回來,他眸中閃過一抹真切的慌亂,但等站起身來,已經變成了恰到好處的悲傷。
“冰冰,你就這麼恨我麼?我承認把戒指寄到國外是有些過分,還有你曾經送給我的那個玩偶,那已經是我最後的念想了,本來我也是不捨得把它寄出去的,但我真得沒有别的辦法了。”
“知道你要跟别人訂婚的那一刻,我總算明白了自己先前彆扭的原因,對不起,我是沒有及時認清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或許早在跟你結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變心了……”
他特意在話音裡帶上了幾分精心修飾出的語無倫次。
一個急於向前妻表明心跡的男人是不會也沒時間把話說得太動聽的,陳焱為了表現的符合狀態,不可謂不努力,但他的努力似乎有些太過了。
安檀聽完這番話,不禁蹙了眉頭,心說這人比安凝還能演,當初他們倆不認識,沒法湊一對真是太可惜了。
她和容宴西兩個局外人都能發現的不對勁的地方,梁冰冰這個當事人不可能察覺不到。
“嗬!”梁冰冰慘笑一聲,眼裡甚至已經沒有淚了。
“陳焱,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可笑麼?什麼叫變心?是我婚後發現自己懷孕,想要告訴你,結果卻發現你在給另一個女孩過生日,還是在我生寶寶的時候,你寧可去見客戶也不肯回來?”
“對不——”陳焱表情不住的變幻,雙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他現在是真得後悔了,但也真得已經晚了。
“我不想聽這樣沒有意義的話。”梁冰冰直接打斷了他的花言巧語。
陳焱在來之前做足了心理準備,登時暗暗的一咬牙,就把此時不該表現出的情緒都壓下去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占主導地位的那個人,見她竟然真得不打算回頭,差點就接受不了現實。
明明那個礙事的小子已經被他除掉了,現在他跟梁冰冰都失去了對彼此來說很重要的人,應該更加理解對方才是。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陳焱不動聲色的用餘光看向安檀和容宴西,憑他的勢力還不足以警告容宴西,但要想給他們添點堵也不是不可以。
“……好,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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