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本是不信這些的,學生時代的女同學們沉迷青春疼痛文學時,她在立誌考醫學院,等到後來同學們結婚生子了,她則是開始讀醫學院了,不知不覺中就錯過了少女時期的綺夢。
等到她開始工作,有時間去談戀愛的時候,整顆心又被一場失敗的婚姻打了個千瘡百孔。
於是時過境遷,安檀直到把人生大事全都經曆過一遍,才遲來的相信了一次玄學,而窩在她懷裡的布偶貓亦是有所感應一般,在容宴西試圖叫它花生時做了迴應。
“花生。”
“喵!”
布偶貓在安檀懷裡發出了呼嚕聲。
容宴西欣慰不已:“這個名字也算是有我的一半了。”
布偶貓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白阿姨和桂鳳枝都覺得這是個好名字,荷花和蓮生得知這麼個可愛的小傢夥叫花生,也很高興的逗著它玩。
“花生好啊,我老家有個風俗,新婚夫妻準備婚床的時候,會往被子上灑一把花生紅棗之類的乾果,說是這樣能保佑小夫妻幸福美滿,多子多……”
桂鳳枝的話說到一半,猛然想起安檀失去了的孩子,神色黯然的沒再往下講。
白琴書想起這件事則是嗔怪的看了容宴西一眼。
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而是這件事要怪也隻能怪她兒子,不論以後他和安檀的關係能否恢複,在這件事上他永遠理虧。
容宴西心中的傷痕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癒合,這時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安檀的反應。
安檀看到桂鳳枝自責的神情,哪裡還顧得上考慮自己的感受,她怕媽媽難過,主動轉移話題說:“媽,我好久沒吃您做的花生酪了。”
“沒問題,媽晚上就給你做。”
桂鳳枝廚藝很好,家常菜做得比一些私房菜館都好吃,這道花生酪是她自己改良過的甜品,家中兩個女兒從小就愛吃。
旁邊的白琴書聽得眼前一亮:“我聽說這道甜點可麻煩了。”
兩人年紀本就相仿,又都經曆了喪夫之痛,現在已經是處得很親近的朋友了,先前桂鳳枝擔心住在這裡會打擾他們,還是白琴書出言挽留,才讓她安心住了下來。
“要是照著菜譜上的法子做,當然是麻煩些,但我做慣了,也算是熟能生巧,有些步驟閉著眼睛都不會錯。”桂鳳枝溫柔的說著,目光中忽得籠上了一層水汽。
安健民離世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她已經漸漸接受了丈夫不在的現實,可每每想起從前一家四口的溫馨生活,還是會忍不住濕了眼眶。
安檀及時走過去,輕輕握住了媽媽的手。
容宴西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略略思索過片刻後說:“我回來後一直都在家裡悶著,真有點怕自己閒出病來,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請安叔叔他們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怎麼樣?還有段艾晴。”
他口口聲聲說怕自己閒著,想到要請的人卻都是跟安檀和桂鳳枝有關的,也不知道是怕誰會悶著。
不過這個提議倒是得到了家裡人的一致同意。
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又亂又多,是時候需要一個能讓家裡人聚在一塊說說笑笑的機會了。
相比於對安檀做些無用的承諾,他現在更願意用行動證明自己。
這天晚上,家裡人各展廚藝的湊出了一桌子菜,本就擅長做飯的桂鳳枝端上來的花生酪自不必說,看得荷花姐弟倆食指大動,眼睛都亮了。
桂鳳枝笑吟吟的先給了他們兩個各一小碗。
真正讓她們震驚的是就連容宴西也能拄著腋杖起來做菜了,雖然隻是一道糖醋魚,但已經夠讓白琴書感慨的了。
“前陣子吳媽告訴我,你在跟她學做飯,我還以為你也就是學了熬粥煮麪,沒想到倒是我這個當媽的不夠瞭解了。對了,我記得糖醋魚好像是安檀吃的菜來著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