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和韓律師找容宴西談工作,她就在書房裡研讀相關資料,沒想到畢業多年後還有要重溫期末感受的一天,等他們離開時,已經是看得入了神,對門外發生的事渾然不覺。
直到毛茸茸的一團跳到安檀膝蓋上。
“喵嗚!”
安檀離開時還能被她托在手掌上的布偶貓已經長成了沉甸甸的一團,並且發腮爆毛,剛好度過了尷尬期,看起來特别的嬌嗲可愛。
布偶貓跟她少說也有兩個多月沒見過了,倒是還記得她的氣味,一被她抱進懷裡就舒服的眯起眼睛,爪子也隔著柔軟的布料開始踩奶。
等容宴西輕輕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歲月靜好的一幕。
安檀注意到落在身上的柔和目光,一抬眼就發現了容宴西,不過她並沒有心中悸動,而是神情嚴肅的問:“你怎麼起來了?不是說讓你好好養著?”
容宴西看著瞬間進入醫生狀態的安檀,忽然有點後悔拒絕住院時用的理由了。
安檀是個很有醫德的醫生,而醫生的職業道德要求裡就有禁止跟患者談戀愛這一條,他算是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不過凡是沒有明文規定的事,就都是有空子可鑽的。
“我沒有碰到傷口,不管是腿上的還是腰背上的。”容宴西首先申明瞭他的狀態,他沒有坐實,而是略略前移,讓傷口跟輪椅背隔開了些許距離。
這樣懸空著的坐姿跟舒服毫不沾邊。
安檀看容宴西都難受成這樣了,倒是還沒忘記她的話,神色稍緩,轉而問道:“張秘書他們已經走了麼?”
“嗯。”容宴西說著,對著布偶貓做了個手勢。
下一秒,布偶貓便睜圓眼睛,邁開爪子,動作很是靈活的從安檀懷中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他腿上去了。
安檀驚訝了一瞬:“沒想到它看起來圓滾滾的,動作倒是挺靈活,大褂像它這麼大的時候,跑起來還會撞在桌腿上。”
說起大褂,她忽得歎息道:“這麼長時間都沒把它接回去,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我。”容宴西沒有立刻回答。
他當然是不希望安檀把大褂接回家的,尤其是不想她再跟現在正養著大褂的人產生交集,可偏偏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尤其不能由他來說。
“貓和狗確實是不太一樣,哪怕是布偶這麼黏人的品種,也比最不黏人的狗來得獨立,你看,它有自己的生活,不會也不需要你總是陪著,有全自動貓糧機和電動貓砂盆就夠它用的了。”
容宴西斟酌著把話題繞到他希望的方向上去了,就差直接告訴安檀,養貓比養狗適合她,就别惦記大褂以及它背後的人了。
安檀一直覺得自己太過忙碌,虧待了家中的寵物,這時便認真思考起來:“你說的有道理,這個小傢夥並不需要我。”
她伸手摸了摸布偶貓的小腦袋,如釋重負道:“它在你和白阿姨這裡生活得很好,我之後再回醫院工作就不用總掛念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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