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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容宴西一手捂著安曇的嘴,一手把她提的雙腳離了地,夾在腋下半抱著往外拖。
安檀有些擔心:“容宴西,你小心點,她畢竟懷著孩子。”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
“那你悠著點啊,冷靜。”
“嗯。”
安曇似乎也察覺到容宴西周身能凍死人的冷意,不敢再蹦躂了,可是又說不出來話,隻能嗚嗚叫著哀求。
但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真要控製住她,她真就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像是小雞仔一樣被拖了出去。
師兄看到容宴西這架勢,也有些害怕:“安檀,你要不出去看看?别真出事了。”
安檀已經幫白阿姨脫掉了外套和內衣,摺疊好放在一邊。
她從護士手中拿過血壓計,親自給白阿姨量血壓,一邊捏著氣囊,看著水銀柱慢慢往上升,一邊冷冷道:“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吧,我一個外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
好在,處理的及時,半個小時後,白阿姨的血壓慢慢降了下來。
護士們照顧的很好,也沒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了,安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一出病房,就看到容宴西站在外面的走廊裡,正在打電話。
見她出來,立刻掛斷了,
走了過來:“安檀。”
“放心吧,血壓已經控製住了,但是家人去世確實是個沉重的打擊,最近這段時間還是要密切關注白阿姨的血壓。”
容宴西點頭:“我給我媽辦了住院。”
“其實隻要血壓降下來的話,回家好好休養就行了,不用非得住院的。”
“醫院裡能安全一點。”
安檀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不管是家裡還是度假酒店,安曇都可以隨時去。
但是醫院的話,有VIP病房,可以謝絕探視,安曇進不去。
安檀點了點頭,“你決定就好。”
容宴西說:“我已經辦完手續了。”
“她人呢?”
“找人送她回去了。”
“她願意走?”
“這就不是她願不願意的事了。”容宴西聲音微冷,對她說話的時候卻恢複了以往的溫柔:“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還好。”
“我剛才也是氣得狠了。”
“嗯。”
“對了,來的時候你說,讓我幫你什麼忙?”
安檀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容奶奶的身後事得操辦,白阿姨也得你照顧,安曇的弟弟估計也沒少給你找事,你先處理自己的事吧。”
“你說吧,什麼事?”
安檀道:“我想了一下,這件事你幫忙也沒什麼用,算了,順其自然吧。”
其實安檀是這麼想的。
就算是讓容宴西敲打敲打沈啟航,讓他好好對趙楠楠,但那也隻是一時的,感情這種事還是兩個人之間去經營的,她貿貿然讓容宴西給壓力,或許沈啟航還會逆反。
“真的不用嗎?”
“嗯,暫時不用。”
“那以後你需要的話,隨時告訴我。”
“不用,我自己搞得定。”安檀揮手:“走了。”
容宴西目送安檀離開後,在走廊站了一會兒。
直到聽到母親在叫他的名字:“宴西。”
他回過神來,推門進去:“媽。”
白琴書的臉色很差,被護士攙扶著,半靠在床頭,整個人仍舊有些虛弱。
容宴西走了過去,幫白琴書掖了掖被子:“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打疼你沒有?”
“沒有,不疼。”
白琴書唏噓了幾聲:“你奶奶的遺言,現在永遠也不知道了。宴西,這是我心裡永遠的遺憾了。”
“……嗯。”
“你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今天要不是安檀在,我恐怕也危險了。算上這一次,安檀已經救了我兩次了。”
容宴西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琴書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小曇呢?”
“我讓雲翰先送她回去了。”
“回你的婚房?”
“不是,回安叔叔和林阿姨那個療養院。”
白琴書點了點頭:“也好,她現在的狀態,回去山上好好靜一靜也好。”
“但是你林阿姨……唉,畢竟這麼多年鄰居,我也擔心安曇去了之後,會不會影響她的病情。要不然晚一點的時候,你去一趟,也去看看你林阿姨。”
容宴西剛想點頭,手機電話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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