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親近的話也能被他說客氣了。
容易心中一陣無語,摸出手機的動作倒是不慢,當時隻點了個通過就沒再多想,但當天晚上還是忍不住翻了遍他的朋友圈。
顧歸帆的朋友圈還跟當學生的時候一樣,朋友圈沒有設置三天可見,但跟設了也差不多,因為他除了學校的投票和相關谘詢外根本什麼都沒發過。
頭像倒是換了,可這麼模糊的照片到底誰能看出透過不規則的色塊分辨出照片來源啊?
容易特意沐浴更衣,又點了香薰,不是為了來猜啞謎的,她懷裡抱著紅棗,腳邊趴著柿子,一邊做睡前的準備工作一邊放下了手機,結果剛睡了沒一會兒就被工作上的資訊給擾了清夢。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訊息提示音不多時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電話鈴聲,這是她專門給荷花設置的,前奏剛響起來,屬於工作的那部分靈魂就甦醒了。
完了,一定是出事了。
容易一把攔住想要逃跑的紅棗,把它摟在懷裡一邊擼腦袋一邊悄悄地將手機拿遠了點,下一秒,荷花的怒吼還是極有穿透性地響了起來。
“你到底乾了什麼啊?下午不是去相親的麼?怎麼……怎麼……”荷花似乎連怎麼形容眼下情況的詞彙都想不到了。
如果說容易剛接到電話時,第一反應是出大事了的話,那麼這一刻她的心情就跟瀑布底下的王八差不多了,活著挺好,但死了也不是不行,就連眼下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也一樣能接受。
“我是去相親了啊,對方是顧叔叔的堂侄,顧歸帆的堂哥,一個荷花姐你說不定也認識的人。”她對顧正明沒什麼特殊的看法或者印象,現在想起來就是對方那換了個似的坦誠。
從當年在顧家老爺子壽宴上的那幾面來看,他應該長成一棵挺拔的小白楊才對,怎麼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花園子裡的蜜蜂?
大概是跟顧雲翰叔叔學的。
容易果斷把這口鍋甩了出去,絲毫沒意識到還有旁的可能,而荷花接下來的話更是把她的念頭給掐滅在了搖籃裡。
笑死,根本沒空想别人了,天空飛來一口鍋,全都砸在她身上了。
荷花咬牙切齒:“認識,當然認識了,顧正明嘛,我發給你的資料你是一眼沒看吧?這下好了,等安董事長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差!”
荷花小時候在容家老宅住過一宅,因為跟兩邊的長輩都算是熟識,尤其那時容易都還沒到容家去,她和蓮生又處於最討老人家喜歡的年紀,沒少受他們照顧。
現在好了,這麼點小事都被辦砸了,而且還是大砸特砸!
容易無意識地縮了下脖子,然後化心虛為理直氣壯:“這差我自己去交就好,外公一看就是沒做好背調,顧正明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沒有哪個長輩會喜歡這樣的小輩的,這事肯定會黃。”
迴應她的是荷花的歎息:“我的小祖宗啊,現在背上花心名聲的人可不隻是他,你還沒看娛樂版吧?恭喜你,有新鮮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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