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們姐弟相約出去旅遊,但他卻遇到比賽放了她鴿子,她肯定會先上飛機,能在彙合的時候去機場接他就算是給面子了。
顧歸帆在容易這裡一直有著無數的特例,以至於時間一長,所有人都習慣了,就連她的弟弟妹妹都不覺得她對他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容易在家裡一直是姐姐,習慣性地把世交好友家裡年紀相仿的顧歸帆一起納入需要照顧的範疇也正常,雖然顧歸帆實際上比她要大兩歲。
他們差著兩歲還能當同班同學,一方面是因為容易生在上半年,入學要早些,而顧歸帆的生日在下半年,入學晚些,剛好抵消了一年的時間差,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容易足夠努力跳了級。
顧歸帆想起十餘年前,容易興高采烈地跑到她面前來的那個下午,眉稍眼底不由自主地就勾勒出了些許笑意,隻是轉瞬即逝,在光線暗淡的地方並不容易被注意到。
“那是因為你姐姐跟你們親近,你是她弟弟,她當然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不一樣,她總不能對一個外人隨性而為。”他說著,緩緩將面容恢複了端正,看起來像是壓根就沒有笑過。
容崢眨了眨眼,懷疑自已是看錯了,他不假思索的問:“歸帆哥,我怎麼覺得你說話酸溜溜的?”
換個更通俗的說法就是吃醋。
顧歸帆面不改色,以一副近乎完美的儒雅面容答道:“有麼?大概是因為我今晚剛參加了一個聚會,席間有道酸菜魚的味道很不錯吧。”
容崢更疑惑了:“酸菜魚有那麼酸麼?這得是加了醋才有的效果吧。”
顧歸帆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我不知道酸菜魚跟醋到底哪個更酸,不過我知道你再不把帷幔整理好的話,你姐姐就又要過來錘你了。”
說話間,無形的視線落到了他們兩個身上,他不必回頭都知道是誰在看這邊。
容崢想起容易平日裡的無情鎮壓,打過寒顫之後,連忙伸手想把帷幔上的褶皺拉開,然後他的動作便頓在了當場。
帷幔後面似乎不是牆。
伴隨著容崢緩緩拉開帷幔的動作,一扇窗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誰也沒想到在舞台側面竟然會有這樣的構造。
這扇窗戶看起來十分老舊,就連邊框都是陳朽的木質,可位置特别的好,透過玻璃剛好能看到遠處的樹梢和星空。
容易她們的目光瞬間就被外面的美景吸引了,她隨即意識到顧歸帆並非是隨便找的沒人的位置讓她們拍照,而是早知道這帷幔後面的玄機,並且從安安的反應來看,這恐怕還是個秘密。
容安安身為專業的芭蕾舞蹈生,來大禮堂的次數算是多的,可即便如此,也對這扇窗戶一無所知,她驚訝不已的跑過去問:“歸帆哥,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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