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聽到這裡,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生男生女確實是由男方的基因決定來著,你這麼說倒也沒錯,而且雙方都正常,並且不做措施的情況下,一年內懷孕的機率能有八成左右,不過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懷疑容宴西他……”
接下來的話是對著段艾晴附耳說的,她身為婦產科醫生,平時在科室裡跟病人、同事說起這些從來都是面不改色,但等到自己身上了,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段艾晴聽得眼睛越睜越圓:“我還真說中了啊?!”
安檀嚴謹道:“其實情況並不一定,不過我總覺得他衰退這麼快的話,還是需要去接受治療的。”
她完全是從健康的角度在考慮問題。
大家現在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等她生完孩子回去工作,寶寶和兩個新生兒固然可以靠家中長輩和保姆照顧,但爸爸這個位置最好還是由他頂著,不然她短時間內也找不到人補缺。
安檀規劃的十分理智。
段艾晴看著她嚴肅認真的神情,雖然理智上覺得也該正經一點,但情感上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他之前看到你就跟看到骨頭的狗一樣,現在單看著吃不著,肯定是快憋屈死了。”
如此聊過一會兒,安檀接受段艾晴家醜不可外揚的建議,默默拿定了主意。
憑容宴西的身份,如果他真得有那方面的問題,必然會被大肆宣揚,八卦媒體恐怕寧可冒著被告倒閉的風險,也要報道一番,因此他要去看男科醫生的話,最好就在中心醫院內部找一個。
這天晚上,安檀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委婉表示:“我看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對勁,有空的話可以去找這個人聊聊。”
容宴西以為她是關心自己的健康,笑意很是溫和:“我年初剛做過體檢,你放心,雖然在睡眠方面有一點小問題,但其它方面全都非常健康,不至於照顧你和寶寶一段時間就忽然垮掉的。”
“原來是累成這樣的麼……”安檀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同情,還多了分愧疚,以為是她懷孕後太難伺候,累得他出了問題。
容宴西沒有聽清她放低話音的自言自語,側首追問:“剛剛的話,你能再說一遍麼?”
他以為她是不舒服了,或者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目光中盛滿了關切。
安檀連忙岔開話題:“我隻是在算預產期而已,不是在跟你說話,你繼續忙工作吧,有空的話給這個號碼的主人打個電話就好,他是我同事,保證守口如瓶,不會跟任何人說你的情況。”
事情變得不對勁起來了,她很少催促容宴西去做什麼事,哪怕是不舒服了,也總是能扛就扛,到扛不住了才叫他幫忙。
容宴西不禁蹙了眉心,不等把檔案看完,就拿著手機去了陽台,等他打完電話回來,原本隻是微蹙的眉心已經快擰成川字了。
容宴西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特别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安檀會忽然給他男科醫生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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