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她吃一塹長一智,說不回頭就不回頭。
容宴西和安檀目送她抱著寶寶先上車離開,然後估摸著陳焱差不多該帶人趕到了,這才推著空嬰兒車上車,然後緩緩開出了小區。
這個地方是梁冰冰臨時租來的落腳的,因為靠近交通樞紐的緣故,房價雖高,但民宿和家庭旅館眾多,內部情況相對複雜。
陳焱在跟定他們這一輛車之後,是沒辦法再去注意别的路線的。
容宴西化對寶寶的不捨為動力,一路吊著跟蹤他們的車駛上了另一條去機場的路,這邊的路況相對複雜些,並且要經過一段很僻靜的路。
不多時,路上就剩下他們兩輛車了。
吱嘎——
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那輛原本對他們緊追不捨的車加速衝到前面,然後硬生生的别停了他們。
下一秒,陳焱從駕駛座跳了下來,直奔副駕駛的方向拉開車門:“冰冰,跟我回去。”
他眼底遍佈血絲,想都不想的就要去拉他以為的梁冰冰的手,可還不等觸碰到,就先被毫不留情的擋開了。
容宴西從駕駛座伸出手臂,力道頗重的給了他一擊。
陳焱險些踉蹌著往後跌去,但他根本顧不上發作,穩住身體後就往後排看去,見嬰兒車裡空空如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受騙了。
“梁冰冰呢?她去哪兒了?”他怒視著容宴西和安檀,一副快要被逼瘋的模樣質問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顧不上去在意雙方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了。
容宴西要收拾他就隨便吧,大不了魚死網破!
陳焱本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時為了達到目的,更是惡向膽邊生,他二話不說就又要回到車上,是意識到被騙後,打算直奔最終目的地機場。
既然不能在路上攔住梁冰冰,那他就去機場,至於會在公共場合造成的影響,已經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
安檀和容宴西已經答應了要幫梁冰冰,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影響她和寶寶。
這一次,換容宴西一腳油門開過去,把陳焱給别在了路上。他見陳焱要繞開自己,索性果斷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上倒車,強行製造追尾後直接撥通了交警的電話。
安檀很配合的拉開車門,對陳焱下通牒道:“發生交通事故後,最好是留在原地等待交警處理,如果擅自離開的話,有可能會被當成是肇事逃逸,陳先生,你應該不想再鬨到新聞上吧?”
陳焱現在也算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一旦這樣的發生,記者們立刻就會蜂擁而至,把他出事故的事大肆渲染一番,說不定他剛動用力量壓下去的婚變報道也會被再翻出來。
容宴西一個人就夠不好對付了,他現在有了安檀在身邊配合默契,行事更是不按套路出牌。
陳焱咬牙切齒:“這點小事故不用叫交警,私了就行。”
他一直自詡理智,隻會做出有利於自己的選擇,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然昏招頻出,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安檀對他毫無同情,說完了該說的便不再理會他。
容宴西卻是從陳焱身上看到了他的另一條路,如果當初他沒有被安曇折騰得及時醒悟,等到安檀像梁冰冰一樣被傷得再無回頭可能,會不會現在在外面無能狂怒的人會變成自己?
幸好沒有這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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