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薄唇的人薄情,他的唇既是這樣異乎尋常的薄,那麼……
容易及時製止了把他親緣上的淺薄跟此事聯絡在一起的思路,猛然搖頭的同時在心中想到,封建迷信要不得!
顧歸帆停好車,側首望著內心戲豐富極了的她問:“你暈車麼?”
容易將搖頭的動作猛然停住:“沒有,就是有點……頭疼。”
能不頭疼麼?近來麻煩一件接著一件,就連她自已都要忍不住懷疑,當初信誓旦旦接下父親遞過來的重擔時說的話是否靠譜了。
她曾經說過,自已絕對不會辜負他們的希望,但夜深人靜之時,難免還是心生退意。
如果明天的太陽不會升起就好了。
顧歸帆沒有問容易為什麼頭疼,隻是不放心地說:“我陪你上樓去吧。”
他不善言辭,但該行動的時候並不含糊,雖然常常會陰差陽錯,搞出令人遺憾的結果,可這個提議終歸是沒有錯。
容易輕輕的應了一聲。
現在新建的平層大都是電梯入戶的設計,但她父母送的這一套卻是很有幾分別緻,是將兩套相鄰的公寓打通後裝修設計出來的新居。
這邊的精裝公寓是一梯兩戶的設計,如此一來,構造上自然是跟旁的平層無異,可多走一段走廊是沒法子的事,隱私性上終歸是差了些。
前陣子容易總是加班,每每深夜歸來,踩著高跟鞋走過大理石地面,總會忍不住在篤篤聲中疑神疑鬼,今天卻是一反常態地想:要是走廊能再長一點就好了。
然後她被蹲在自家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下意識遺忘了身邊人存在的同時,掄起手裡的包就要砸下去。
聲控燈閃爍的間隙裡,顧歸帆剛好上前一步擋在了她面前,他出於本能,在遇到危險的這一刻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碰!
伴隨著皮包砸出來的響聲,走廊裡亮了個徹底。
容易跟剛扶著膝蓋站起來的荷花面面相覷的同時,倒也沒忘記把被砸了腦袋的顧歸帆給扶住,他捂住嗡嗡作響的腦門,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
容易臉色煞白,生怕真給他砸出個好歹來,她包裡沒裝什麼東西,但補妝用的小東西積少成多,重量也是不容小覷。
顧歸帆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隻隱隱找到了一個腫塊,他話音飄渺道:“我沒事,但今天大概是流年不利,諸事不宜。”
又是被熱茶燙,又是被容易用皮包砸,早知如此,他應該把見面時間往後推的。
荷花蹲得雙腿發麻,愣了一會兒才理清楚眼前的情況,然後她嘴角微抽地說:“我有那麼嚇人嗎?”
容易後悔不迭,隻好一邊開門一邊把茶樓外面的事拿來說:“不是你嚇人,是有些記者太無良,我還以為他們都蹲到家裡來了!”
將兩邊打通後重新構架出來的客廳十分寬敞,沙發繞著茶幾圍了整整一圈,别說平時休息了,就算臨時在這裡開個會也不成問題,但顧歸帆進門後卻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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