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明眼前一亮的問：“我聽說這邊各箇中學間雖然因為升學率的緣故偶有摩擦，但寒暑假的作業卻是統一安排下來的，我們的作業該不會是一樣的吧？”

三個人在大年初一的當天探討起了寒假作業。

其他人不是沒想過要旁聽或者索性參與進去湊熱鬨，可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後，每一個還想繼續搭訕她的都果斷選擇了放棄。

唯有顧正明仍舊在刨根問底，他之前說的沒什麼朋友是真的，但有點自來熟也是真的。

顧正明確認過他們的寒假作業內容高度一致，便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開始就一道數學題傾訴不已。

他從前在首都生活，接觸過和見過的人差不多都這麼說：你數學不錯，得學著揚長避短。

十根手指尚有長短，況且是學習成績，因此到了這一步，在此事發生之前，顧正明都認自己是真得數學好，當然，他也有競賽成績佐證。

至於顧歸帆，則是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隻要稍微多談談題目就會發現，他僅有的難題大概是要給掃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題目想過程。

顧正明既是沒有被打擊到，更沒有嫉妒，他選擇等容易看完了，也借一下他的作業。

“我總算明白劉老師為什麼一提起你們選擇來一中讀高中，就會遺憾的直搖頭了。”

他把容易跟顧歸帆相提並論，是本能地把他們當成了一體的。

劉老師是附中高中部的數學競賽老師，對容易和顧歸帆這兩個初中時就大放異彩的學生印象很深，在他們初中畢業前夕，已經提前暢想過如何介紹他們去參加奧數競賽，大放異彩了。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約好似的一起換了學校待，這讓他捶胸頓足，每每再碰到得意弟子都會忍不住講一遍這件事。

據說現在已經有了謠言，說是附中學習壓力太小，所以才會讓兩位種子選手跑去一中升學，就為了體驗一下真正的壓力。

容易乾巴巴的笑了一下，顏色是鮮活的，心情上則是很無奈：“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厲害。”

她先發製人，把顧歸帆回憶時常用的表情占了，他索性無言歎氣，彷彿有苦說不出，隻道：“不過劉老師還是這麼幽默啊。”

顧正明用像是講述新年趣事一樣的輕快語氣向他們轉達道：“是啊，才過去一學期就已經有這樣的傳說了，相信到我畢業，學校裡怕是會流傳有新的都市傳說。

幾乎每一所曆史悠久些的中學，都會有曆代學生口口相傳的傳說，其中以夜半時分，實驗樓裡標本活了之類的鬼故事居多，還有什麼地下室裡有個學姐自殺過，洗手間裡晚上傳出來有人唱歌等等。

容易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鬼，眼見自己也要被傳成怪談傳說裡的主人公，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

三個人三個反應，哪裡是反應最平淡的顧歸帆也在說話時多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