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崢沒拿他當外人,自然也懶得走到前面去走玄關,就直接抄近路。
顧歸帆差點就邁步上去了,等餘光瞧見自己的帆布鞋,這才停下道:“我還是走玄關吧。”
容崢滿臉疑惑:“為什麼?這樣可以——”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了自己一邊說話一邊蹬掉運動鞋換拖鞋的動作,忙不迭地一拍腦袋錶示:“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拖鞋。”
光顧著省時間,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給搞忘了。
容崢後退半步,想要換上運動鞋再去給他拿拖鞋,看得他連忙表示:“我還是自己去玄關換吧。”
他是第一次來容家,對佈局原本是毫不熟悉的,但他看著容崢這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勁兒,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一眼就找到玄關的位置了。
房子再大,佈局也是差不多的,給客人準備的拖鞋總不能往裡面放。
容崢生怕自己待客不周再被容易敲腦門,一把抓住顧歸帆的袖子:“不,還是我去吧!你别動!”
顧歸帆不便跟他撕扯,卻也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門就讓他給自己拿拖鞋,想跟著他一起去,又礙於腳上的鞋子沾滿灰塵,往光可鑒人的地板上一踩,必然會落下個明顯的腳印,隻能是僵持。
打破這局面的人是容易,她在客廳裡翹首以盼了好一會兒,見容崢到院子門口等個人,花費的時間比跑八百米都長,便自行一瘸一拐地出來檢視情況。
然後她當場陷入了無語。
換個拖鞋的小事而已,這兩個人犯得上你推我讓的掰扯這麼久嗎?她順手抄起旁邊的抱枕扔了過去。
他們姐弟之間打鬨,相互之間扔枕頭是很常有的事,先前還玩過枕頭大戰。
隻是這一次容崢專注於跟顧歸帆掰扯拖鞋的事,直到抱枕衝著自己的腦袋飛過來,也還是在跟他就著我去還是你去的問題糾纏不休。
倒是顧歸帆福如心至,及時伸出手去接了住,而容崢看到抱枕才反應過來:“姐,你怎麼出來了?”
容易沒好氣的說:“我再不出來的話,廚房裡的湯都要燒乾了。”
天氣冷,為了讓客人能喝上一口熱湯,做飯的阿姨離開後,廚房裡的湯是由容宴西親自繼續煲的,他特意按照容易提過的放學時間將砂鍋端了下來,見人遲遲不到,不禁心生疑惑。
安檀看看時間,則是不失擔心的問:“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容安安最是怕黑,這時就跟著點頭:“是啊,外面天都那麼黑了,萬一歸帆哥騎車摔進溝裡怎麼辦?”
最嚴重的傷害往往由最真誠的人打出。
容易倒是不覺得憑顧歸帆的騎車技術會摔到溝裡去,但他這些年來一直推三阻四,不肯來容家做客,她毫不懷疑他會為了逃避而佯裝有傷,甚至索性故意摔傷。
這點忐忑的心思直到跟他見上面才消失。
容易看似無奈,實則暗暗藏著欣喜的對容崢說:“你就不能把拖鞋給他穿,然後自己另外再去穿一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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