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腳踩刹車,幾秒後回身問她:“所以孩子對你來說,就隻是一個工具嗎?”
他不知道是在質問梅蘭德,還是質問早就和他離婚的阮竹,“她是個人,憑什麼要成為你的工具!你又有什麼資格讓一條生命成為你的工具!”
“梅蘭德,你這樣,還配被稱之為人嗎?”
刑燁堂沒再理她,開車帶雅米去福利院。
路上踩了刹車。
側目看向雅米,“你說什麼?”
雅米怯怯的,“我想要媽媽
刑燁堂微怔。
雅米眼底含了一泡淚,“我想和媽媽在一起
刑燁堂定定的看她許久,開車帶她回去。
在家門口看到蹲在地上大哭的梅蘭德。
把孩子給她,抬腳開門想進去。
手腕被拽住。
梅蘭德哭的臉上的妝花了,“你教我怎麼做媽媽好不好?”
刑燁堂把手扯開,關門回去了。
隔天雅米沒來上課。
上午沒來,下午也沒來,晚上還是沒來。
刑燁堂打電話報警,讓他們去梅蘭德住的地方看看。
得知梅蘭德送她去上幼兒園了。
刑燁堂怔了瞬,什麼都沒說。
六月初。
刑燁堂家門被敲響。
刑燁堂開門,蹲下和穿著新裙子,紮了兩個歪歪扭扭辮子的雅米對視,“你怎麼會在這?”
雅米笑了。
和從前有點像,卻看著開朗了很多,沒那麼的怯懦,“我媽媽讓我來告訴你,我們搬家了,在你隔壁
刑燁堂微怔。
順著雅米回頭的視線。
看向在後面沒多遠探頭探腦看過來的梅蘭德。
對視上後。
梅蘭德從拐角出來,手背後彆彆扭扭的說:“我不是利用,隻是這地距離她幼兒園很近,畫室也近,你不是說了嘛,她有畫畫的天賦,我不是想接近你,你少自戀
刑燁堂看雅米這麼久以來,終於乾淨的裙子和鞋。
什麼都沒說。
在雅米拉著他去參觀她家時抬腳去了。
梅蘭德喜不自勝,卻剋製了,抱怨說:“你這買的什麼房子啊,這麼貴,連租一個月都要十幾萬
話是這麼說,卻殷勤的給刑燁堂遞拖鞋,有點拘謹又雀躍的讓刑燁堂進來。
這裡的别墅交房時其實是裝修好的。
刑燁堂不滿意,全部扒了重新裝了。
梅蘭德卻沒有重新裝。
不管是窗簾還是地板亦或者是傢俱,依舊是别墅自帶的規格。
刑燁堂看著,恍惚間,像是看到了兩年多前,他掐腰站在别墅門口,得意洋洋又雀躍的樣子。
“叔叔雅米輕輕晃了晃刑燁堂的手:“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啊?”
刑燁堂沒哭,隻是莫名紅了眼眶。
他沒說,也沒再逛。
回家了。
梅蘭德怔怔的看著他背影,眼圈莫名跟著紅了,不忿又惱的罵:“沒出息的東西
雅米小心道:“媽媽,你在說誰?”
梅蘭德搖頭,示意沒說誰。
但其實在說刑燁堂。
從那次刑燁堂利用她說和她睡了,想從阮竹那找點在乎開始。
梅蘭德就知道刑燁堂不是在對她欲擒故縱,是不喜歡她了,喜歡上了阮竹。
哪怕是到如今,阮竹和他分開四個月了,還是喜歡的。
否則不會上個禮拜,在畫室好端端的,瞧見一個細細氣氣,和阮竹一樣的背影,突然就這麼撇下畫室的孩子跑了出去,拽住了她的肩膀。
發現似乎不是他想見的那個人後。
眼圈隻是瞬間就和現在一模一樣的紅。
像是……想她了。
想見她一面。
梅蘭德小聲罵:“也不知道眼睛怎麼長的,她和我一樣臟,還他嗎沒我長得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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