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陳啟明在嘴裡咀嚼了幾遍這個詞彙,輕輕笑了一聲,說:“我們倆恩愛的時間掰手指頭數數,連她在境外十分之一的時間都不到
更多的是相互折磨和痛苦。
尤其是最後那段陳啟明誤會簡瑤還拿他當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狗而掀起的報複日子。
很愛他的簡瑤被他欺負的幾乎沒有人樣。
陸少卿有句話說的很對,簡瑤是被他逼瘋的。
戰後創傷後應激障礙,和他相比,對簡瑤來說,恐怕隻占了十分之一。
陳啟明緊貼牆壁,後背一片濕冷,這是剛剛出的冷汗,他慢慢的將修長的手指插入漆黑的髮絲間,曲起膝蓋,胳膊肘抵在上面,低下了頭,“簡瑤,那個我很愛很愛的人,瘋了的病因,是我
因為陳啟明的自爆,陸氏心理診療醫院重新會診。
之前給簡瑤製定治療方案的是專門針對戰後創傷應激障礙的,現下加了三名和情感相關的精神科醫生還有心理醫生。
結果在傍晚簡瑤吃飯的點出來了。
陳啟明是簡瑤失智的重要因素,不能再接近簡瑤。
陳啟明站在玻璃外看裡面裹著被子靠在角落裡的簡瑤,輕聲辯解:“我沒有接近她,就隻是進去給她送送飯,和她說說話
主任說:“對她病情的長久發展不利
陳啟明說:“她不認識我了
“想痊癒,那麼認識是早晚的事
陳啟明側目很認真的解釋:“她一直都沒看我,一眼都沒看
“陳先生
隻三個字,陳啟明閉嘴了,眼圈紅了後,還是不甘心,執拗的辯解,“她真的沒看我,大不了我不拿和我相關的東西給她還不行嗎?就和之前幾天一樣,我給她送送飯,趁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打掃衛生
陳啟明語帶祈求:“這樣都不行嗎?”
主任態度從未有過的強硬:“對病人病情有益的,不管是什麼,我都可以通融,但無益並且有害的,是我不能逾越的底線,陳先生,請離開這裡,暫時不要出現在陳太太面前
陳啟明沒說話。
主任低低的歎了口氣,勸慰道:“請相信我們,靜靜等待,我們會竭儘全力還您一個健康的陳太太
“多久?”
主任微怔。
陳啟明正臉面對他:“我查了,你們醫院接診的失智病人最快痊癒的時間是一年七個月零九天,簡瑤,你們要多久才能把她看好
主任說:“簡瑤不是單純的失智,還有抑鬱和戰後綜合征,她……”
“你隻告訴我要等多久陳啟明說:“三個月,五個月,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多久我都能等,但你……”陳啟明哽嚥了:“但你不能不讓我看著她啊
主任嘴巴蠕動片刻,吐話:“我要為我的病人負責
陳啟明閉嘴了,半響後轉身重新看向玻璃房裡的簡瑤:“不行
什麼都行。
但這個離開在外面看不見她的等待,陳啟明做不到。
他等了太久了,太久太久了,不想等了,可……不等又能怎麼樣?
陳啟明說:“你要多少錢,才能通融一下?”
主任微怔。
“一千萬?一億?還是五百億?”陳啟明說:“你告訴我一個數字,多少我都給你,唯獨離開這裡,不行
陳啟明喃喃:“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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