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刑南藝揹著叫囂累的司意涵回家,路上被攔住。
“這是我和我父親起草的新一板學校創辦計劃,請您過目
刑南藝把司意涵放下接過他遞來的檔案。
司意涵跟著湊到刑南藝身邊看,看著看著抬頭,和這個頻頻看她的高大男人對視了。
男人長相和雪城本土的寬鼻平臉不太一樣,五官俊挺,眉眼很乾淨,棕發卻是黑眸。
和司意涵對視上後,眼神瞬間侷促了,閃躲了幾秒,對司意涵很靦腆的笑了笑。
這人的乾淨和單純在南城隨處可見。
但在雪城,真真的是司意涵遇到的第一個,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在他耳朵紅透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聲。
刑南藝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對面的盛淮,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把倆人對視的目光隔開,檔案遞過去:“現在太晚了,明天再說
盛淮點頭讓路。
刑南藝重新背起司意涵回家。
路上司意涵好奇的問出聲:“那位是誰啊
刑南藝頓了幾秒,“之前和你提過的那個老校長的兒子
司意涵想起來了。
刑南藝接手雪城初期,招攬了那位老校長,讓他挨家挨戶的做人員統計。
據說那位老校長從前出過雪城,在外上學了很多年,回來想改變家鄉,但卻被翔哥給阻攔了。
司意涵說:“他的眼睛是黑色
“恩,母親有亞洲人血統
司意涵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亞洲人?”
在這裡遇到國人不抱希望,遇到亞洲人,已經相當於遇到了半個孃家人,司意涵很興奮:“他叫什麼名字啊
刑南藝頓了足,側目盯了她幾秒,轉頭重新揹著她回家。
司意涵沒得到答案也就沒再問。
回家後敏感的察覺刑南藝好像心情不太好。
跟在屁股後面轉了幾圈後,問出聲:“您不高興啊
刑南藝洗衣服的手微頓,沉默了幾秒,看向司意涵,“我在不高興嗎?”
“有一點點
被偏愛的人是真的有恃無恐,換做從前的司意涵,打死她也不敢說。
但知道無論如何刑南藝都是疼她的,托腮直接問出口:“為什麼不高興啊
刑南藝怔怔的看了她一會,“我……”
刑南藝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高興,就是突然不高興了。從司意涵對盛淮輕笑了一聲,到司意涵問他的名字,雖然在他沒說後就沒再問,但刑南藝卻就是詭異的不高興了。
奇怪倒不至於,這種情緒他知道是什麼。
但……不該是面對司意涵,也不能是面對司意涵。
刑南藝丟掉手裡的衣服,按了按眉心,把心裡那點鬱氣壓下去,“沒什麼
司意涵定定的看了他幾秒。
蹲著身托著腮,像個青蛙一樣蹦過去,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小聲撒嬌:“刑哥别不高興
“刑哥别不高興
“刑哥别不高興
司意涵的手把兩腮給捧了起來,被好好養著,嫩嫩的很紅潤的臉擠在一起,在昏暗的燈光中越加襯的唇紅齒白,眉眼生輝。
臉跟著腦袋,一會探出在刑南藝左邊,一會探出在刑南藝右邊,軟綿綿的,嬌嬌的哄著刑南藝:“刑哥笑一笑吧
“刑哥哥笑一笑吧
“我漂亮的好看的刑哥哥笑一笑吧
刑南藝笑了,手抬起叩了叩司意涵的腦袋:“一邊去
司意涵配合的朝後仰頭,再彈回來,咯咯咯的笑出聲,聲音像是黃鸝鳥,說不出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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