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之前有用心聽,基本的短語大概瞭解。
但大段話混雜,加上個人的口音不同,就變成什麼都不懂。
現在要做的是細分這裡語言的體係,把相同的音,但不同的意思區分開來,用最快的時間實現能聽懂别人說的大致意思。
所以司意涵做所有事中都加了個抱著本子唸唸有詞,一心二用。
這天一心二用的司意涵給刑南藝敲腿敲偏了。
梆梆幾聲。
司意涵看過去,敲到了刑南藝腕間的手錶,相當於變相的敲到他的手腕。
手腕處通紅一片,司意涵有點慌了,手無足措到額頭冒出了汗,“對不起,對不起,疼嗎?”
想碰碰看,但是不敢,司意涵眼圈紅了,盯著刑南藝嘴巴蠕動:“對不起刑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刑南藝沒說話,但是抬了手,把司意涵抱了五天沒撒手的筆記本拿走了。
司意涵怔了下,蹲著和他解釋:“我在學這裡的本地話
刑南藝沒說話,斂著眉眼輕輕翻動筆記本。
司意涵手高抬,按住了本子。
為了分析語言體係,她聽到什麼,全都會記。
這上面有她在餐廳沾上的油漬,還有很多行話以及一些總聽到的男男女女間的葷話,不能讓他看見。
這一按沒什麼,但二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
司意涵嚇了一跳,慌張的收回手,接著唰的下把本子抱到懷裡,退了好幾步,無措的看著刑南藝。
刑南藝保持握著本子的手收斂了,平靜的看向她。
司意涵習慣在角落裡窺探刑南藝,看他的背影,看他的側臉,不習慣和刑南藝目光相對。
隻是幾秒,摟緊本子面紅耳赤,垂頭磕絆的解釋:“我……我……這是我的隱私……”
聲音越來越小,司意涵搓了搓剛才碰到的指尖,臉越來越紅。
司意涵跑了。
到外面把燙紅的臉降溫,重新回去,還是抱著本子解釋:“我……是這樣的,那位華人太太家裡有的人英文不太好,對,她給我介紹的那些學生家長也是,她也不能總是給我翻譯,所以我在學本地話,想和他們溝通更方便點。記錄這麼多,是打算深層次的交流,因為那什麼,您知道的,人和人的交流不能隻是吃飯喝水這種事,還要進行精神交流,身體好不好,休息怎麼樣,快樂嗎?舒服嗎?之類的
司意涵總是撒謊總是撒謊,還是對刑南藝撒謊,最後又臉紅了,低聲說:“對不起
等了很久,司意涵看過去。
發現刑南藝沒再看她了,轉動輪椅去門口,在看著門外。
司意涵大氣長出,洗衣服晾衣服做飯,又蹲在刑南藝身邊陪了他一會,走前一步三回頭:“我很快就會回來
刑南藝照舊沒反應。
司意涵也沒在意。
在餐廳接著削土豆,刷盤子,豎起耳朵聽本地話,偷偷的記錄。
敏感的捕捉到一個字眼。
“電
十餘年前,偏安一隅的雪城才開始通電,後環境惡劣,大雪覆蓋,經常出問題。
十來年過去,雪城留存的幾個半吊子電工在當地的地位僅次於白老大。
她所在的這家餐廳和娛樂場所之所以能乾掉别的,屹立不倒。
除了因為白老大是被翔哥扶持上位,勢大,養人馬和站街,還因為它這裡通電了,而且有電視,雅間裡甚至配備了帶顏色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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