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電話掛了,小心開門想出去。
阮竹卻已經醒了,瞧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刑燁堂莫名跟著笑了下,看了眼時間。
昨晚折騰到淩晨三點才睡,而現在不過早上七點。
“你再睡會,我出去一趟
阮竹點頭說好。
刑燁堂想問你有沒有想吃的,我買了帶回來。
不等開口。
阮竹突然爬到床邊要下去。
卻因為腿有點軟,砰的一下摔到了地面。
刑燁堂嚇了一跳。
彎腰把她扶起來,皺眉想訓她說你慌什麼。
阮竹卻已經掙開他,開衣櫃,把刑燁堂之前隨意丟進去的鎖鏈拿了出來。
阮竹說:“你把我綁上吧
刑燁堂微怔。
阮竹抿抿唇,“我……你之前不是說要把我綁上嗎?”
刑燁堂接過在手裡摩擦了一瞬,抬眸問阮竹:“你知道這是乾什麼的嗎?”
刑燁堂當時買的急,沒細看。
前幾天撈出來看了眼。
才發現自己買錯了,這玩意是提升情趣的,而且壓根綁不住人。
刑燁堂就把這個丟進了衣櫃裡。
沒再用過。
所謂綁,本來就隻是委屈不忿到極點的瞎胡鬨,是侮辱人。
所以直接丟到了一邊。
這會他細細的看阮竹的眼神,在她眼神閃爍了一瞬後。
三天沒爬起來的火氣突兀的就冒了出來。
刑燁堂那天問阮竹,你喜不喜歡和我同房。
在阮竹說喜歡後,莫名悸動又雀躍的要命。
幾乎用儘了全身力氣來討好她,接著慢吞吞的品出了點不對勁。
倆人到底是做過兩年多的夫妻的。
阮竹……耐性高了不少。
不。
是很大一截。
比從前能忍太多。
再聯想阮竹和他離婚後沒有訊息的一個月。
還有她說她想要,以及耐玩。
刑燁堂隱約感覺阮竹那一個月好像是因為離婚沒了枷鎖,出去瘋玩了。
一個億也是在那一個月沒的。
否則沒有理由可以說的明白阮竹的變化。
加上這個鎖鏈,她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乾什麼的。
早上爬起來的好心情在這瞬間蕩然無存。
冷笑盯她半響,想質問她怎麼能這麼糟踐他。
怎麼能前腳剛離婚,就他媽跑出去和别人胡來。
拿他當什麼了。
拿他們兩年多的婚姻,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情當什麼了。
卻說不出來。
因為婚姻期間,阮竹已經出軌了。
那會倆人還是夫妻,他沒有去提,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提。
還有一點。
說白了。
在刑燁堂的心裡,感情這東西是最沒辦法勉強的。
就像是年少那會的梅蘭德。
心心唸的想娶她,可是别人不願意,隻能這麼算了。
阮竹不喜歡他,她沒有任何錯。
刑燁堂什麼都明白,卻就是委屈和憋悶。
這些情緒因為有這三天算是平和的相處,不至於和三天前一樣濃鬱。
但也讓刑燁堂不好受。
他剋製了半響,想說點什麼,沒說出來,把鎖鏈直接砸進垃圾桶,轉身大步走了。
到樓下怒火未消,抬腳砰的一聲把垃圾桶踹飛了。
幾秒後怎麼踹的怎麼去撿。
抬眸看向買了啤酒回來的鄰居大叔:“看什麼看!”
阮竹在這住了多少年。
這大叔就在這住了多少年。
刑燁堂和他也算是認識。
但卻沒打過招呼。
大叔看裂了個邊的垃圾桶,沒理他的火氣:“這桶我買的,八十
刑燁堂垂眸看了眼,沒說什麼,從錢包裡掏錢,想遞給他的時候手收回,“你今兒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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