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愣愣的。
嚴晉東放完收回,把手機揣兜裡:“這些陸少卿昨晚都看過了,沈眠,你和陸少卿完了,他不會來找你的,你的結局隻有一個,被關到死
嚴晉東說完要走。
沈眠的聲音從背後傳了出來:“你從剛開始就是哄我的
“哄你什麼?”嚴晉東側臉,無辜的聳聳肩:“小爺從不哄人
“你在那次商務會所後就把我的事,我和你說的話,包括沈家的事,全都告訴了陸少卿
嚴晉東點頭:“對
沈眠:“為什麼?”
嚴晉東再次轉過身,環胸看著她:“你和我沒關係,但陸少卿是我兄弟,你說為什麼?”
沈眠手掌橫臥成拳,驀地笑了笑:“既然你最開始鐵了心的要我和陸少卿分開,那你為什麼要給我三天時間
“因為我煩女人的眼淚嚴晉東冷冷的:“所以就想騙你玩
其實還真不是。
是嚴晉東覺得沈眠哭的有點可憐,不趕緊答應,讓她滾蛋,怕自己會鬼迷心竅的心軟。
女人和兄弟。
怎麼選,門清。
嚴晉東不覺得自己騙了沈眠,隻是在做當下該做的事而已。
沈眠不說話了。
嚴晉東大發慈悲:“還有事嗎?”
沈眠沒說話。
嚴晉東說:“沒事就在這老實待著吧,别再玩自殺那一套,你這種人,對别人下得去手,對自己,絕對做不到
嚴晉東轉身走了。
到門口再次聽見沈眠語氣悠悠的說:“誰說我做不到
嚴晉東頓足,沒理會,直接開門。
門口進來接近傍晚的日光。
黃中帶著晚霞的紅。
很美。
嚴晉東掃了眼要走。
門口幫嚴晉東開門的人瞳孔緊縮:“東哥
嚴晉東皺眉,順著他驚懼的目光看向身後。
沈眠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匕首,已經狠狠的朝著手腕滑了下去。
好像是力氣太大,沈眠臉上濺了幾滴,但更多的血紅,卻是在手腕那。
大片大片的血液,像是開了的水龍頭,順著手腕朝地面滴落。
好像才半分鐘的功夫。
地面上多了攤血窪。
沈眠很乾淨的衣服也不再乾淨,染上了鮮紅。
嚴晉東剛才驚鴻一瞥,很美的餘暉陽光從沈眠身後的窗戶打了進來。
餘暉很美,可因為窗戶上密密麻麻的鐵絲,看著像是分割了很多半。
黑紅交織,投擲在沈眠身上。
絕美卻又帶著決絕。
沈眠看著嚴晉東:“放我出去
嚴晉東轉頭回來,從懷裡掏了根菸叼在嘴邊,一口吸了進去後,淡淡的說:“不可能
沈眠任由血從手腕掉落在地,面不改色的說:“把我的手機給我
“要手機乾什麼?”
嚴晉東覺得大概是疼到受不了了,畢竟流這麼多血,傷口一定很深很深,所以沈眠才會瞬間紅了眼眶。
並且唇角往下彎,看著委屈要命的說:“我要給陸少卿打電話
嚴晉東沉默了。
突然想起陸少卿昨晚說,給我爸打電話。
“讓我和陸少卿打個電話
沈眠和昨晚陸少卿一模一樣的吼:“讓我給陸少卿打電話!”
沈眠原地尖叫:“讓我給他打個電話,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嚴晉東把煙丟掉,朝前一步。
緊隨其後。
門口烏泱泱的進來一群人,朝著沈眠逼近。
沈眠放在手腕上的匕首橫在了脖頸。
不過眨眼的功夫。
雪白的脖頸冒出血絲。
沈眠看著嚴晉東,從齒縫中擠出話:“我要和陸少卿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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