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哥哥對妹妹的角度來看。
他其實對她挺好的。
就像她是司燁霖的母親,從沒打算不要他,拚儘全力保護他平安降生,可他嘴裡卻一直唸叨著‘爸爸爸爸’。
可能有她從前總是唸叨的緣故,所以小孩子在鸚鵡學舌。
但歸根結底,刑南藝其實很疼他,小孩子感覺的到。
也很疼她。
就像阿飛說的,一個哥哥對妹妹這樣,已經足夠了。
之所以放任梅拉搶她的東西,欺負她。
想來想去,原因很明顯,愛情比親情要重要。
刑南藝一直都是這樣,愛一個人就會整個心全都是她,再無法給旁人塞下半點位置,自私又霸道,佔有慾強烈到扭曲。
從前的簡瑤是這樣,換成梅拉,也該是這樣。
司意涵想,刑南藝真的沒錯。
是她又犯了之前的錯,貪心了,因為怎麼都剋製不住那點貪心,對刑南藝生了怨懟。
司意涵翻身,手肘遮住眉眼,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
此時此刻,她清楚的認知到,她和刑南藝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因為她真的真的,就算是咬碎了牙齒,也剋製不住貪心。
她怕如果和刑南藝回了從前,要不了多久,她會因為刑南藝除卻簡瑤還能愛上别人,但這個别人卻不是她,而嫉妒的面目全非,扭曲到不成樣子。
倆人到那會,就真的連親人都做不了了。
而且就算她想回到從前,有梅拉的刑南藝,也不會允許。
隔天司意涵重新開始找工作。
卻屢屢碰壁。
不管是男工多還是女工多,都不缺人。
阿飛找來說沒顏料,但是有油漆。
司意涵暫時歇了工作的心思。
提了兩桶去學校。
把盛淮帶回了家。
盛淮用扁擔挑了個框,將油漆都放進去。
司意涵之前開桶驗過一桶,怕撒,用手扶著他後面的扁擔,跟著盛淮亦步亦趨。
路上碰見一群半大的孩子,嘻嘻笑笑的喊:“老師
對著司意涵很響亮的喊:“師母!”
盛淮漲紅了臉嗬斥:“胡說什麼!”
半大孩子一鬨而散。
盛淮尷尬道:“你别……他們……他們瞎說的
“沒關係司意涵笑笑:“童言無忌嘛
“童言無忌是什麼意思?”
司意涵笑笑的解釋,和他一路到了學校。
中午教盛淮調配顏色,做滾筒。
下午的時候圍著圍裙,帶著套袖給學校的外牆上底色。
這是司意涵第一次刷牆。
到中段的時候,油漆掉落濺在了臉上。
司意涵想用手肘蹭掉。
盛淮的手指微動,把司意涵臉頰上的油漆抹掉了。
雪城的晚霞很美。
斜斜的照耀進盛淮的眸子。
司意涵沒談過戀愛,長這麼大隻喜歡過一個刑南藝,但是追求過她的人很多。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和盛淮一樣。
不是雪城男人垂涎的目光,是欣賞和悸動。
司意涵回頭接著刷牆,“你剛才跟我去我家,看到外面晾曬的尿布了嗎?”
盛淮微怔。
司意涵說:“我有個孩子,快九個月了
盛淮磕絆道:“我知道
司意涵想起他接送她那段時間還逗過司燁霖,點點頭沒再說,感覺和他說這些,意思應該表達到位了吧。
哪知盛淮說:“你會不會嫌棄我沒有孩子
司意涵茫然:“什麼?”
“我……”盛淮的臉在白色雪花的背景裡紅到了極致,語無倫次的說:“你有個孩子,但我沒有,你别嫌棄我,我……我雖然沒有,但我可以學怎麼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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