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願意免我的夥食費和住宿費,隻要我笑,不對,隻要我看到他就笑,他不止會免,還會一天多給我二十美金,換上他的裙子,和他下去坐著,會再給我二十,我還賣給了他六個包子,加上加熱,一共掙了他一百八,但……後來都沒了,因為我們走的倉促,還有他糾纏不休讓我很討厭,沒結給我的錢,我也沒找他要
阮竹像是有點不甘心,“你哥把你帶走後我也想回來,但是沒錢,我那會想去找他要他欠我的二百多,怕他把我強留在山上,我再控製不住傷了他,他到底是你的師兄,就這麼算了
刑燁堂怔怔的,看阮竹許久後喉嚨滾動一瞬,“你既然已經上山了,為什麼不找我要錢
阮竹沉默許久,低聲說:“在醫院你走了
刑燁堂不明白,“什麼走了?”
“一千美金,你沒付,丟下我直接走了阮竹小心翼翼道:“文棠說你喜歡我,但我從你身上找不到半點喜歡我的痕跡,我……我不敢找你要
空氣在這瞬間似乎都凝滯了。
阮竹在久等不到刑燁堂說話後,掀眼皮偷看他,小心翼翼道:“你怎麼了?”
刑燁堂手掌握成拳,聲音突然大了,“他已經免了你的夥食費和住宿費,你為什麼還要對他笑,就算是你再缺錢,你也不能用對丹尼爾笑來掙錢,也不能穿裙子討好丹尼爾來掙錢,你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
刑燁堂吼聲巨大:“你他媽自己親口說的,婚姻存續期間,哪怕是隱瞞自己已婚,也是背叛和出軌,當著我的面對别的男人笑,為了點錢,他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你做下的,和當初我們結婚那會你做下的那些可以稱之為出軌和背叛的有什麼區别!”
阮竹怔怔的看著他,隱約的,好像終於終於知道刑燁堂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她是愛他的原因在哪了。
她想解釋。
聽見他們爭執的司意涵敲門,說有刑燁堂的快遞,海外來的。
刑燁堂抬手扒了扒發,起身要開門,睨見阮竹擋住門框,莫名沒了侷促和不安,凶到和之前一模一樣,“走開!”
阮竹嚇了一跳,朝旁邊挪開。
刑燁堂嘩啦一聲扯開門。
門口司意涵橫了他一眼,“快遞!”
說著把手裡的行李推給刑燁堂,撞開他進去,把阮竹直接帶了出去。
刑燁堂閉閉眼再睜開,把心口久違出現的怒火壓下去。
蹲下看行李箱。
這是他之前帶去麗水的。
因為走的倉促,司燁霖沒回酒店去拿。
阮竹怎麼也沒拿?
刑燁堂皺眉打開。
一眼看到行李箱上面放著的一張畫紙。
當初刑燁堂想帶阮竹走,但是找不到正規的理由,謊稱說作業沒完成。
這是阮竹畫的。
一晚的時間。
阮竹對那棟别墅的抗拒,想走的急迫。
其實早已有跡可循。
隻是他……不信而已。
可……
刑燁堂不想哭。
他早就不是二十郎當歲的少年郎了。
三十歲已然成年,並且可以獨當一面。
總是哭,顯得他很窩囊和沒用。
尤其是這是他家。
愛他會擔心他的親人都在,但卻莫名的忍不住。
眼眶紅到滴血後。
驀地不知道是討厭什麼都不懂,隻會胡思亂想的自己。
還是討厭說了結束,說了結束,反反覆覆說結束,卻因為阮竹隨便兩三句話就捨不得結束的窩囊自己。
嘩啦一聲。
刑燁堂掀翻了行李箱。
行李箱厚重,哪那麼好掀翻,隻是草草晃動了一下。
讓畫紙隨著空氣流動從行李箱掉了出來。
漏出下面的一個信封。
刑燁堂擦掉沒出息往下掉的眼淚。
坐在地上抽出這信。
淚眼蓬鬆的看了眼,吸了吸鼻子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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