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臥底,她現在貿然去找他,隻會引起别人懷疑。
她隻能靜觀其變,等訊息。
但連著幾天,都沒有任何關於陸琰的訊息。
他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就在江疏音準備找季馳打聽時,一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男人找到了她。
“江小姐,我是陸琰陸先生的心理醫生,方便聊一下嗎?”
江疏音打開公寓門,讓陸琰的心理醫生進了屋。
心理醫生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江疏音,“這是陸琰先生的律師讓我交給你的,陸先生從漁洲島回來後立了遺囑,他名下的財產,都轉給了你和兩個孩子,陸先生唯一的要求是,若哪天他有個三長兩短,希望你能帶著孩子回去見他父母
心理醫生拿出陸父陸母的聯絡方式。
江疏音眉頭緊皺,“陸琰…他真的出事了嗎?”
心理醫生面色深沉,“那邊己經派人在秘密搜救和尋找,但現在還沒有音訊,有可能凶多吉少,但也說不好,陸先生做臥底這麼多年,他有自救和逃生的經驗
江疏音垂下長睫,唇瓣緊抿成一條首線。
心理醫生看著江疏音臉上的表情,他微微眯了下眼眸。
作為心理醫生,他能透過江疏音的微表情,看出她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緒。
也許,那樣的情緒,連她自己都沒有來得及捕捉。
他覺得她並沒有陸琰所說的那樣,對陸琰隻有憎恨和厭惡。
心理醫生拿出一本黑色日記遞給江疏音。
“這是陸琰的日記,原本是放在我心理室的絕密檔案,除了我,沒有人看過他這本日記,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看一下
“也許你看過之後,就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在黑色沙漠折磨和虐待你了
心理醫生沒有跟江疏音說太多,他將要交待的事情交待後,便起身離開了。
心理醫生離開後,江疏音低頭看向手中的日記本。
她閉了閉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情緒複雜的翻開。
xx年xx月x日。
今早,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將我叫到會議室開會。
我沒想到江疏音會被人送進來,他們都知道她是特戰隊的成員,她來了,幾位當家商量著怎麼折磨她,虐待她,最後再將她碎屍萬段。
聽到他們商量的方案,我聽得心驚肉跳。為了江疏音能活下去,我安排人將江疏音帶到太陽下面暴曬,將她皮膚曬紅腫,但我沒想到,大當家看到她皮膚受傷,竟想將她送給那些不將女人當成人看的手下,讓他們輪著強她。
我隻能站出來,當眾選了江疏音。晚上,大當家安排人守在我房間門口監視,我隻好拿出皮帶,裝成魔鬼的樣子抽了江疏音,並且強行讓她成為了我的女人。
我在她眼裡看到了恨意,但是沒有辦法,若是我不那樣對她,她會被無數男人糟蹋,會死的很慘。
大當家的人離開後,我看到江疏音眼角滑下的淚,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很難受。
對不起,為了讓你活命,我隻能違背意誌,當一個惡魔。
xx年xx月x日。
江疏音臉上的曬傷好了,皮膚變得白淨了許多,大當家看到她的樣貌,竟跟我提出要人,他說要用江疏音的人頭去獻祭犯罪集團死去的那些人。
我心裡很慌,想到犯罪集團獻祭的規矩,女人身上不能有菸灰燙傷,於是我回到房裡,不由分說的拿著菸灰燙傷了她的皮膚。
她眼眶猩紅又憤恨的瞪著我,那一刻,我知道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原諒我。
但隻要保住她的命,她恨我也沒有關係。
……
……
xx年xx月x日。
西年了,這一切,應該很快就要結束了。
不論最後我能不能離開這裡,我一定要將她安全送出去。
xx年xx月x日。
每一次折磨她,我心裡都很難受。
我不知要如何跟她解釋,若是我對她好,她就不可能活下去。
她對我的恨意越來越強烈,我和她,好像走進了死衚衕。
若是我最後死在這裡,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也許我死了,她就不會那麼恨我了。
xx年xx月x日。
她懷孕了。
我要做爹地了,這種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但她說,她不會留下孩子。
我好想對她說,這些年的傷害,不是我故意的,她會原諒我,會留下我們的孩子嗎?
……
他寫的日記並不多,都是他在心裡極度難受,需要排解的時候寫下的。
江疏音看完最後一篇,她久久沉默。
等她有所動作時,才發現,自己臉上己經被淚水模糊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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