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行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泣血一般，“寧寧，你記住，雖然你不愛我，可是我愛你，我的愛不比陸晏辭少，他能給你的，我一樣也能給你。”

“我不比他差，我隻是遇到你的時間比他晚，他占了先機而已。”

“如果有一天，你不愛他了，或者他對不起你了，你就回回頭看看我，我會在原地等你。”

他抬手，碰了碰溫寧略顯蒼白的臉，“寧寧，我和陸晏辭是一類人，但我們又不一樣，我做不到看到你痛苦，我害怕你哭，你一哭，我就潰不成軍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痛苦，冰涼的手指帶著深深的眷戀，“寧寧，如果我能早他一步認識你，你會選我嗎？”

溫寧眼睛發酸，卻不敢抬頭看他，她低低的道：“我不知道。”

現在這個樣子，她沒辦法告訴他，這一切，其實不隻是陸晏辭的錯，她自己根本就放不下陸晏辭！

厲風行的手慢慢滑下，苦澀的道：“比我想的好，至少沒有馬上說不。”

溫寧輕輕的道：“對不起。”

厲風行眼圈有些發紅，卻還是笑了，“好了，别傻了，我放手你該高興才是，等秦叔和阿姨來了，我會親自和他們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樣你就不用為難了。”

想到這三年發生的一切，再看到眼前虛弱不堪卻還是為她著想的人，溫寧心中湧起很強的負罪感。

可是，她除了說一句對不起，什麼也不能說。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難過，厲風行苦澀的笑道：“别難過了，我也不是沒有要求的。”

“什麼要求？”

厲風行故作輕鬆的道：“你看，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又救過你，你是不是欠我的？”

溫寧沉默了一下才道：“是的，隻要不是為難陸晏辭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這話讓厲風行如萬箭穿心，但他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就這麼維護他？”

溫寧不敢看他的眼睛，隻低聲道：“沒有維護他，你要撞他，結果把自己撞了，你們之間已經扯平了，你不欠他，他也不欠你了。”

停了一下，她又道：“你想提什麼要求？”

厲風行滿是眷戀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看，我們在一起這麼幾年，都沒有一張像樣的照片，等我出院了，我們拍一套照片好嗎，像情侶的那種，就當是三年前拍的，你看如何？”

溫寧鬆了一口氣，幾乎沒有考慮，“好。”

厲風行道：“不反悔嗎？”

溫寧搖頭，“不反悔。”

他都能做到主動解除婚約了，她如果小氣到連一套照片都不肯陪著去拍，實在有點過份。

厲風行笑了笑，“寧寧說話做事比以前更加果斷了，以後我要叫你小秦總了。”

溫寧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厲風行搖了搖頭，“還沒想到，想到了再和你提。”

這時，何夢裡在外面敲門，“季北辰，到吃藥的時間了。”

溫寧剛要去開門，厲風行便又開口道：“寧寧，你幫我勸勸何夢裡，我和她是沒有結果的，讓她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對了，你把你的管家調一個過來照顧我，讓何夢裡明天不用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