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隻刺蝟,今天掉下一根刺,紮進他心裡拔不走,明天又掉下一個刺紮進他心裡拔不走,如果心能打開看,大概早就被紮滿了刺,千瘡百孔了。
像兩隻困獸,誰也不肯讓著誰。
“江逾風,你混蛋!”罵人她不擅長,臟話說不出口,但是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心裡亦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江逾風已豁出去了,鬆開她時,他忽然說了一句
“禾眠,你不能這樣,我是孩子們的親生爸爸。”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留下這個重彈後鬆開她,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這層樓,其實一直是他一個人獨住,所以剛才的行為不會有外人看見。
林禾眠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慘白,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她厲聲叫他
“江逾風!!!”
她的聲音是無法抑製的恐懼,在這個走廊上來回的飄蕩著,腿都軟了。
江逾風頓在門前,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看她
“禾眠,我剛才說了,我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别逼我,我不忍心傷你。”
說不忍心傷你的人,卻說著最傷你的話。
“江逾風,你混蛋,你想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隻想要你和孩子們。”
江逾風看她情緒激動,不想再繼續刺激她了,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所想暫時熄戰,說完就回房關門。
林禾眠整個人都是被抽空的,他早知道孩子們的存在了?沉默了這麼久,今天忽然提是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她腦子裡一團亂,理不清一點思緒,想也沒想,去拍他的房門。
他的房門就在她的對面,她這才發現,這一整層,就這兩套房,都是江逾風常年包下來的住的。
拍門拍了好一會兒,裡邊的江逾風就跟死了一樣,一直沒出來開門。她又使勁按門鈴,長按著不鬆手,一下又一下按著。
心裡那股憤怒隨著靜悄悄毫無動靜的房門越織越盛,腦海裡隻剩下他剛說的:禾眠,我是孩子們的親生爸爸。
這話無異於在她心裡投下一枚重磅炸藥,內心被擊碎,已無法思考。
她按門鈴,敲門,使勁踢門,大聲喊:江逾風,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像個瘋子,歇斯底裡。
然而不知是隔音太好他聽不見,還是他故意不理會,他的房門始終紋絲不動。
林禾眠此刻就像瘋子,隻要涉及到孩子的問題,她就無法冷靜,砸門,踢門都沒反應,她看了一眼旁邊走廊旁邊的消防報警器,想也沒想,使勁暗想了消防報警器,她就不信著火了,江逾風還能躲得住,刺耳的消防報警聲音傳來,貫穿整個走廊。
然而她不知自己觸碰到了哪個按鈕,竟然啟動了這一層的消防噴淋係統,嘩啦啦的水從噴淋頭噴出來,是上下噴,直接把她從頭到腳澆了一個遍,像隻落湯雞,面目全非。
她全身濕漉漉站在走廊裡,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醜,尤其看到因為聽到報警聲迅速趕來的酒店工作人員、消防人員團團把她圍住時,她就瞬間冷靜下來了。
“哪裡著火了?”
“女士,你還好嗎?”
消防人員迅速檢查了一遍周圍的情況看有沒有起火點。
工作人員也迅速去敲這一層唯一的住戶江總的房門。
江逾風是因為聽到刺耳的消防報警聲以及看到其他樓層全部亮燈的房間,才急忙走出來,他剛才因為心情不好,在最裡側的陽台上抽菸,隔著門比較遠,所以沒聽到禾眠的敲門聲與門鈴聲。
門一開,就看到外邊站著酒店管家、樓層經理等人,還有五六位消防人員。
“江總,您沒事吧?”
“發生什麼事了?”他一時沒看見在消防員身後的林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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