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發生,坐電梯太擠,不小心蹭到的。”昨晚她自己都沒發現。
莫淑雯便不再追問了,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沒必要問那麼清楚。不過隻有一點,她堅持要問
“林林,在你心裡,江逾風與易木暘,誰更重要?”
“易木暘,跟他在一起很安心,有安全感。”她想也未想就如此回答。她從來沒把他們放在一起比較過,沒有必要,因為從沒想過要跟江逾風複合。這也是昨晚,她想了一夜的結果。
莫淑雯追問:“很安心?是像跟我在一起時的那種安心嗎?還是像有劉姨幫你照顧兩位小朋友那樣的安心?”
她不避諱:“都有。雯雯,我經曆過這麼多事,你知道我很難對别人建立信心,建立安全感。但是易木暘能給我信心,給我安全感,這個很重要。好,我承認,或許我對他少了那份怦然心動的感覺,但這種感覺真的重要嗎?能靠這種感覺過一輩子嗎?我要的是安心,是穩定。”
她從爸爸那經曆了背叛,從媽媽那經曆了生死離别,從孩子們那經曆了生命重塑,足夠清醒,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是怦然心動的愛情,而是安心而穩定的生活。
然而昨晚,她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很糟糕,在那個氛圍之下就迷失了自己,即便即時清醒沒有繼續,沒有釀成無法面對的錯誤,但不能否認自己是個很糟糕的人。
莫淑雯終於相信她了,是的,愛情是一時的,安心穩定的感情才能持久。卻又忽聽電話那邊林禾眠的聲音傳來
“雯雯,可我這樣的人,配得上易木暘嗎?”
易木暘的陽光與純粹,讓此刻的她很是無地自容。
莫淑雯沒有回答,很多事,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别人多說無益。
林禾眠掛了與莫淑雯的通話,繼續投入工作。孫閱閱早晨送來的恒盛資本的材料裡,她看到一個久違的名字,是以前在宏正律所的同事嘉佳,原來她被宏正律所開除之後,通過她父親的關係安排到了恒盛資本的投資稽覈部門。
而這次與溫簡的對接人,正是她。
也就是說,溫簡賄賂恒盛資本的那位工作人員,極大可能就是嘉佳。
林禾眠快速翻閱一遍所有稽覈材料最後的簽名,均是嘉佳。
所以江逾風早已知曉這一切,但她是溫簡的辯護律師,所以他隻給她提供這些重要材料,並未給任何意見,隻讓她自己斟酌要怎麼做。
她傍晚去見溫簡時,並不提嘉佳的事,隻與溫簡討論明天開庭時她辯護的思路,以及把相關的證據又羅列了一遍,看是否還有遺漏的部分。
關係到自己後半生的問題,溫簡也不敢掉以輕心,很認真看相關的材料,最後又反覆問林禾眠
“確定以經濟糾紛來辯護沒有問題吧?”
林禾眠沒有正面回答:“這是你這個案子唯一解決的辦法,但是否百分百能勝訴,沒有任何一位律師敢保證。溫簡,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溫簡點頭,確實别無選擇。
至於她賄賂嘉佳的事,她不提,林禾眠便也當做不知情。
溫簡不提,是存在僥倖心理,一是相信嘉佳在恒盛資本的地位,她父親是銀行行長,也是恒盛資本隱形的股東,無人敢動嘉佳的位置。二是,如果她再背上行賄罪,那無疑是雪上加霜,她當初選嘉佳,就是看中她的身份,不會輕易被動。所以沒有必要把細節告訴林禾眠。
第二天如期開庭。
恒盛資本那邊帶了一個律師團的人,加上投資部的幾位負責人,可以說是聲勢浩蕩,當落座之後,發現聽鯨金融的陸闊以及江遠科技的江逾風也在旁聽席,不由莫名。
恒盛資本與聽鯨金融是死對頭了,這次收購順鑫的計劃夭折,恒盛資本也或多或少知道是江遠科技和聽鯨金融在背後動了手腳,本就結了仇,再見他們坐在旁聽席上,更生氣了,這是落井下石來看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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