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總感覺自己落了一個極其重要的資訊,但是她腦容量有限,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也是沒往深了想,畢竟江總與林律師,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同一個世界的人。
法院很快就到了,夏末的天氣還是異常悶熱,小新一從車裡出來,迎面撲來一股悶熱的空氣,很不林服,卻見林律師就站在法院門口的烈日底下,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的腳邊一米遠處,直挺挺躺著徐母。
小新匆忙朝江總說了聲謝謝再見,就急忙朝林律師那邊跑過去。
身後的江逾風也下了車,沒有往那邊走,同樣頂著烈日看著不遠處的林禾眠,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二次再見到她。
她變化真的很大,眼神已沒有以前的輕柔溫順,而是帶著一股鋒利的,甚至是故意外放出來的一種淩厲之色,都說眼神是心靈的窗戶,江逾風想到此,心裡很難過。
他不敢想,這幾年她是怎麼走過來的?
她媽媽去世之後,她跑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從頭開始,有多辛苦?
如果不辛苦,她又何須把自己武裝成這樣強大的樣子呢?
他從前唯一的願望便是她能隨心所欲地過著幸福的生活,所以這幾年忍著沒有來找過她,他以為他的不聯絡不打擾是對她好,可真的好嗎?
他第一次懷疑這幾年,自己到底做錯了多少?
林禾眠見小新來,鬆了口氣,徐母打定主義要絕食抗議,以求法院重先審理她兒子徐巍的案子,在法院門口已經躺了一個多小時了。
上午陪徐母去監獄見了徐巍。縱使去之前,林禾眠就一直強調見到人後不要再哭,她要跟徐巍好好聊聊當年的事情。
但是徐母一見到徐巍就哭得不能自己,她一哭,裡面的徐巍也哭,一邊回答林禾眠的問題,一邊安慰徐母。
徐巍說:“林律師,我真的沒有殺人,當年我隻是恰好從王家經過而已。”
林禾眠:“當年法院審判時,你為什麼認罪、簽字承認人是你殺的?”
徐巍一聽,情緒也稍稍激動一些:“我沒有辦法啊,當時審了我六天六夜,不讓睡覺,不讓吃飯喝水,沒日沒夜地審,我不認罪,還打我...”
說著他就撩開自己的胳膊還有上衣
“這些都是看守所的人打的,傷疤現在還留著,我如果不認罪,就要被打死了。”
一說到這,旁邊的徐母又嗷一聲哭了起來,其實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就是乾嚎。
林禾眠已把自己當成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徐巍母子兩在哭,她很冷靜把他疤痕的位置,形狀都認真記錄下來,然後繼續問當時的一些細節問題。
在沒有證據的面前,林禾眠也不能隻憑著徐巍的口述就相信他說的事實,所以她繼續問:
“既然人不是你殺的,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細節?當時受害人的家裡有你的腳印,勒死受害者的麻繩也在你的家中找到。”
腳印、麻繩,都是當時辦案機關定徐巍罪的重要證據。
這時徐母止住了哭聲,替徐巍回答道
“林律師,18年前,我們那一條街,家家戶戶都有一雙解放牌的布鞋,不止是許巍有。還有那麻繩,同樣也是家家戶戶都有,過年過節拿來綁東西走親戚的。”
林禾眠看向許巍
“是您母親說的這樣嗎?”
“是的。”
林禾眠又記上,接著又問
“那一晚,你為什麼經過受害人家門口?”
“那一晚,我根本沒經過受害人家門口,我跟幾位朋友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裡喝酒,我有不在場的證人的。我是第二天早上路過她家的門口,因為看門開著,所以好奇多往裡看了一眼而已。”就是這一眼,就惹禍上身了。
偵查機關的人經過一天的偵查,從鄰居那得到反映,說一大早看到徐巍在受害人家門口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很可疑,偵查機關的人這才把目標鎖定在徐巍的身上。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