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修好嗎?不會一會兒又爆了吧?”
“你這車也有點年頭了,該換了。”
周銘忍無可忍,怒喝一聲
“你給我閉嘴,老子當年開著它在荒郊野連自駕遊,哪次不是自己修理的。”
他話音一落,忽覺旁邊有陰影走來,兩人齊齊抬頭看向來人,隻見一位氣質雍容優雅的女士禮貌地問到
“需要幫忙嗎?”
她一出聲,不遠處的陸垚垚隻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這還是她認識的程老師嗎?她竟然沒有手撕林禾眠?
地上的兩人也是一愣,周銘先回神,滿手都是黑色,隨意擺手禮貌回覆
“不用,謝謝。”
林禾眠隻當是陌生人,周銘回覆了,她便沒開口說話,繼續低頭給周銘遞工具。
她今天穿的是襯衫,半身裙,因為蹲下不方便,所以一直是極沒有形象的雙膝跪在地上,坐在自己的腳上給周銘遞工具,車庫地面有橡膠,倒是不疼。
重點是,她今天是披著頭髮沒紮起來,因為一直低頭,濃密的頭髮淩亂地散在臉上,剛才那一抬頭,也沒看清來者。
程知敏多年以來都極低調,外界能看到她的隻有一張工作的證件照,以至無人知曉她真實容貌。
周銘與林禾眠都以為是路過的熱心漂亮阿姨,並不再理會,一邊換車輪一邊閒聊。
“你那破車昨天被追尾了?報廢了算,讓你家江逾風給你換一輛豪車吧,我也沾沾光。”
“行,我讓他直接送你一輛好嗎?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林禾眠諷刺。
“他孝敬我不是應該的嗎?我是你師父還是你哥。”
臉皮厚度堪比城牆,林禾眠雙腿都跪痠疼了,周銘也正好卸下原來的輪胎,要換新的。
看林禾眠的臉實在太白,忍不住,用自己漆黑的手抹了一下她的臉。他發誓,這個動作絕無曖昧,就是真把她當妹妹了,忍不住欺負一下。就跟生日會上抹别人一臉奶油一個道理。
林禾眠怒,急忙也用手抹了抹臉色的臟東西,熟不知自己的手也是黑的,這麼一抹,半邊臉都黑了。
“兩位,能否快點呢?”
剛才那優雅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了,兩人齊齊看過去,還沒走?
程知敏指了指自己的車
“擋住了。”
她的車確實被周銘的車擋住了一半,開不出去。周銘這才注意到,急忙到
“抱歉抱歉,我馬上。”
“沒關係,不著急。”程知敏回答時,雙眼一直看著林禾眠。
林禾眠也朝她歉意地一笑,隻覺得她有點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哪裡熟。她拿出濕紙巾擦臉。
她皮膚白,平時化妝也是塗一層薄薄的隔離霜,所以用濕紙巾擦完之後,皮膚完全沒變化,反而透著一點紅,更好看了。
等她擦完,才看到不遠處一直想躲又躲不開的陸垚垚。
“垚垚,你過來看看她們要不要幫忙。”程知敏把陸垚垚喊過來。
陸垚垚一臉的視死如歸。
聽到她親切地喊陸垚垚的名字,林禾眠不由又多看了一眼程知敏,心中在揣測她們的關係。
是母女?
林禾眠隻知小公主的媽媽早年跟她爸爸離婚之後,就移民海外了。
陸垚垚一步一挪走過去,今天橫豎是逃不了了,在程老師咄咄逼視的目光之下,她秒懂她的意思。不就是想認識林禾眠嗎?
她從善如流介紹:
“這位是林律師,這位是周律師,負責收購嘩嘩啦娛樂公司的律師。”
“幸會!”
程知敏伸手要與她們握手。
“抱歉。”林禾眠的手實在太臟了,隻能雙手攤開給她看,真誠道歉。
程知敏挑了挑眉收回手,然後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等他們換車輪,有人等著,周銘加快了速度。
期間,林禾眠接到江逾風的電話,問她在哪,要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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