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風,我們就到這吧,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你留在我家的東西,今天有空收拾一下拿走,如果不想收拾,我找人收拾好給你送過去。”
林禾眠平平靜靜地說著,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對普通的室友說話。
“什麼意思?”江逾風微愣,不明所以。
“我說的很清楚了。”
林禾眠隻想過平平靜靜的生活,隻想遠離溫簡,逃不掉還躲不掉嗎?與溫簡有關的人,她都不想有任何牽扯。
從父親林明海去世之後,她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在想,父親到底是更愛她還是更愛溫簡?因為沒有答案了,她會不自覺想起從小到大與溫簡的每次矛盾,父親的立場。這種比較讓她一度迷失了自己,她好不容易從溫簡的陰影裡走出來,過上正常的生活,她不想再回去。
江逾風與溫簡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又是利益共同體,無需問他的選擇。
哪怕他一時錯位選擇了自己又如何?
溫簡會從他身邊消失嗎?不會!
難道她要為了江逾風,再把自己陷入與溫簡的競爭之中嗎?
不要,堅決不要。
所以她選擇退出。
“林禾眠,到底在你眼中,我們是什麼關係?我之於你是誰?”
本已經放棄當佛係的林禾眠到他的問話,沒忍住問:
“那你呢?在你心裡,我與溫簡誰輕誰重?我昨天其實已經表明過我的立場,我與溫簡,你隻能選一個。”
其實她心裡有隱隱的期待,期待江逾風會篤定選擇她,篤定站在她身邊,跟她說溫簡不重要。
“林禾眠,這是兩碼事,你與溫簡在我心裡是不一樣的存在,沒有必要比較。”
“不一樣的存在?一個是白月光?一個是硃砂痣?”她真的煩透了與溫簡牽扯到一起。
人生已是雲泥之别,她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溫簡早已經功成名就了。
她逃不過,還不能躲嗎?
不再給江逾風說話的機會,她轉身進房間,從衣櫃裡把他的衣物一件件塞進行李箱裡,衛生間裡他的洗漱用品一股腦扔進袋子。
怎麼會這麼多他的東西?明明沒有住幾天,怎麼他的東西占滿了角角落落,一個行李箱根本不夠。
“林禾眠,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談。”江逾風攔住她,牢牢牽製住她的手,完全不知她到底在鬨什麼?
“沒什麼可談,我們之間還沒到那一步,不過是睡了幾次,互有好感,現在算是及時止損。”
江逾風被她的話傷到,拽著她手腕的手漸漸發白。
“原來在你心中,我們的關係不過如此!”
“不然呢,我說難捨難分?你信嗎?”林禾眠已經把他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放到了門口,給他開了大門,做出趕客的姿態。
她覺得自己做得真棒,果斷,快刀斬亂麻。
江逾風也是真的被氣到了,被傷了自尊,低眉垂目良久,未拿行李,大步從她身側離開。
請了一天假後去上班,肖主任看到她甚是惱怒:
“你昨天怎麼回事?知不知道你的行為給律所帶來多少不良影響?”
“肖主任,對不起。”她昨天確實情緒化了,多年不見溫簡,乍然見到整個人都失控,現在想起來,太不職業。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昨天的會議有多重要?江遠科技全部高管都在,並且是那位產品設計師首次露面,你倒好,當場掉鏈子跑了。因為你,後面的會議,江總直接就沒參加。”
林禾眠認真道歉,自我反省,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肖主任還是生氣:
“在職場,最基本的就是職業道德。在開重要會議,不管你生了什麼病,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給我挺著别逃。林禾眠,我原是很看好你,用心帶你,但若是再發生昨天的事,你立馬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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