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站在這裡,在這裡發生的所有往事,都漸漸清晰起來,再讓她選一次,她也同樣會毫不猶豫拿石頭砸向那個男人。
林禾眠:“想找物證不太可能。我們去旁邊村民家問問吧。”
“好。”
這個村子的年輕人幾乎全出去打工了,留下的不是小孩就是老年人,隻有零星的幾箇中年人,面對村子裡來的陌生人,都十分戒備,什麼也不肯說,尤其是關於王家的事,更是三緘其口。
隻有一個50多歲的男人,擺著手說:“他去城裡發財了,去發財了。”
男人說的是方言,但和普通話比較接近,所以能聽個大概。
而陳檸回這幾年變化很大,完全是脫胎換骨,加上當年大部分時候是被關著,自然沒人能認出她來了,
“那這家的老三呢?”
“那個傻子啊?早死了,被人殺死的。”中年人看了眼她們,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麼說的。
陳檸回忍著不適問:“被誰殺死的?”
“就當初買的那個媳婦,跑了。慘啊,人財兩空,還搭了一條命。”
陳檸回懷疑他知道她們的身份,故意說給她聽的,和林律師對視了一眼,順著他的話往下問:“為什麼說是那個女人殺的?”
“這還用問嗎,我們可都看到了,腦袋上這麼一個大窟窿。”男人用拳頭比劃了一下,比劃完才後知後覺似的,戒備地問:“你們是誰,來我們村做什麼?”
兩人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此時已經下午了,她們看也找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據,怕一會兒天黑了有危險,便離開了村子。
陳檸回有點沮喪:“對不起啊林律師,好像讓你白跑了一趟。”
“也不算白跑,這裡找不到證據,我們再從别的地方著手。”
宋京野的車就停在村子外面,見到她們出來,開了車門讓她們上車,什麼也沒問,似乎早預料到她們會無功而返。
陳檸回沮喪歸沮喪,但也沒有太影響心情,在和林律師很認真分析:“剛才那個男的怪怪的,我覺得他是有人安排在那,等我們來的。”
“確實像,有故意誤導之嫌。”
“林律師,當年的事,不管是物證,還是人證都沒有的情況下,怎麼辦?”
“那就把屍體挖出來讓法醫鑒定死因。”林禾眠其實有點開玩笑的隨口說。
陳檸回聽後吐了吐舌,從那麼漂亮的林律師口中聽到這麼重口味的話,有點新奇的感覺,果然是律師。
宋京野開著車,從後視鏡看她和林禾眠輕聲細語交談說話,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焦慮之色,他也放心了不少。
他從後視鏡看她,她也抬頭看他,兩人無聲地交流著。
林禾眠則是低頭在回資訊,她來西北出差,沒告訴江逾風,江逾風今天才從父母那裡知道她沒在京,再三追問之下,林禾眠才告訴他自己來西北了,但事情已經辦完了,明天就可以回去,江逾風氣得好一會兒沒回覆她資訊。
安撫完江逾風,車正好到了她們入住的酒店。
陳檸回一下車,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一聽到她喂的聲音,馬上高興地說:“陳老師,是我啊,吳建,終於聯絡上你了。”
“吳建?”她快速在大腦裡搜尋這個名字,原諒她最近事情太多,隻覺得聽過,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的。
宋京野停下腳步等她接電話,林禾眠朝她比劃了一下,先回房間了。
對方並沒有因為她不記得而有半分氣餒,依然高興地說:“在西哩國的機場,你救了我老婆孩子,還記得嗎?她們最後一個登機的。”
陳檸回總算想起來了,“你好。”
“我說等回國一定要請你吃飯的,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家的命。”
“謝謝,不用了,都是我該做的。”她沒心情同他寒暄,說完,就想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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