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之前被他們抓走時,腦部受傷一直昏迷,所以他們才沒拿她當人質和陸小姐聯絡,現在已經醒了。”
“這兩次襲擊陸小姐的人,原本在我們控製範圍內,但是被宋家的人帶走了,我們的人攔不住。”
顧阮東點頭:“知道了。”
宋家的人正愁沒機會,黎司的人敢動宋京野,正好是自投羅網,黎家也蹦躂不了幾天。
顧阮東換了一套小蔡送過來的衣服,依然是一身黑,但看著精神好了許多。
回到垚垚的病房,她似做了噩夢,猛地從病床上坐起,眼神一度空洞無神,隻有急喘的呼吸,直到看到他出現在病床門口,她的眼神才有聚焦,但是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宋京野呢?”
她剛才噩夢是兩人在冷庫,宋京野把所有衣服都給她穿,自己被凍成了冰雕,她一碰,他的手臂整個掉下來,被嚇醒了,全身冒著冷汗。
顧阮東站在門邊腳步一頓,眉心微不可察地皺起,宋京野?那麼重要嗎?
但是依然回答:“他沒事,回家了。”
陸垚垚聽後,心裡鬆了口氣,人有些脫力繼續躺回床上,身上發燒,燒得難受。
顧阮東這回沒有上床,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她又忽然轉身
“那姍姍呢?”
“小蔡在照顧她。”
她這才真正放心躺著閉眼休息,並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為知道他會來,在冷庫時就知道他遲早會來,所以很安心,就是那麼理所當然地信任他。
然而本就愧疚且覺得無能為力的顧阮東卻是覺得她似乎不再關心他,因為他無法保護她,讓她依賴。
她還發著燒,白皙的臉被燒得紅紅的,顧阮東拿了濕毛巾安靜地擦她的手,擦她的額頭,幫她降溫,讓她林服一點。
陸垚垚感覺到這涼意,睜眼看著他,不管他擦哪裡,她的雙眼始終盯在他的臉上,他們有一陣子沒見了,他好像少了以前那種灑脫勁兒,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阮東把濕毛巾覆在她的額頭上,才與她對視,眼角不再是剛才冰涼,有了溫存和淺淺的笑意:“看什麼,不難受了?”
“難受。”她還燒著,體溫一直沒有下去,離下次吃退燒藥還要一個小時。
顧阮東想起身再去給她拿濕毛巾,她伸手拽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臉頰通紅,雙眸卻是清亮的似帶著水光。
他隻好坐下,用手輕撫著她的額頭:“睡吧,我不走。”
她的額頭微燙,而他的掌心冰涼,被他輕撫著林服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她本來就沒什麼事,隻是驚嚇過度或者因為凍著,身體的應激反應一直髮高燒而已,燒退了,人也就沒事了。
顧阮東送她回的陸家,兩人在車上沒怎麼說話,陸垚垚覺得這次看顧阮東,總覺得比以前陰鬱了許多。以前是大風大浪在他面前,他也能從容淡定,笑著就把事情解決了。現在就好像被濃霧圍繞著,再大的陽光也照不進去了。
她擔憂地問:“事情很難解決嗎?”
“嗯?”
“黎家的事。”她說。
“不難,應該快解決了。”他回。
這兩天,很多官媒已紛紛開始報道黎家的事,能夠放出來報道,說明是有結果了,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哦。”
“垚垚,跟我回森洲吧,把爺爺也接過去。”他與她十指相扣著。
陸垚垚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再等等吧,爺爺身體還沒完全康複,而且去森洲生活的話,我怕他適應不了。”
顧阮東點頭說行,送她回到陸家,又去看了看老爺子,在門口抱了抱她道:“我過幾天回來看你。”
既然她不回森洲,他把工作安排到京城來也是一樣的,所以打算回森洲處理一下收尾的工作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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