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寶桑的身份不宜在媒體出現。
顧阮東儘量簡明扼要地和垚垚解釋,他們之間從開始在一起,就說過要彼此坦誠。
陸垚垚看他,很冷靜地問:“第三個原因,保護寶桑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顧阮東點頭:“是。”
兩人所說的保護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想的是寶桑剛出獄沒多久,一旦被曝光,以前寶家得罪的人恐怕會蜂擁而至來找她,她沒有任何緩衝的時間,會難以應付。
而陸垚垚所說的保護,是指保護寶桑不被她的粉絲騷擾或者掛在網上罵,她的粉絲是維護她,而他維護寶桑,像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好,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不會再惹她了。”她心酸死了,咬著唇轉身睡覺,不再理他。
她也不想寶桑被網曝,她也在和郝姐想辦法解決,但由她來解決和由顧阮東來解決是兩碼事。
顧阮東從身後想抱著她睡,她掙紮了一下往另一側挪了挪,他再抱,她就再挪,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己。
結果大意了,挪第三次時,整個人懸空差點掉下床,好在顧阮東眼疾手快用手撈住了她,免她摔這一跤。
被他撈回她懷裡,她又羞又怒,而顧阮東這個混蛋竟然在她頭頂上悶笑,好像她差點摔下床出醜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她忽地抬頭,捂住他的嘴:“别笑了。”
人家剛才是真生氣了。
“好,不笑。”他悶聲回答,然後趁勢親了一下她捂住他嘴的手心。陸垚垚就那麼沒出息,剛才還傷心委屈的心情,瞬間就被手心那個濡濕的觸覺消除了。
“不生氣了。”顧阮東輕聲哄著。
他們婚後遵循的一個原則就是當日事,當日畢,絕不帶著情緒睡覺。
“先原諒你一次。”陸垚垚回答。不原諒還能怎麼樣?就當寶桑是他的那些兄弟了,拋開性别看問題,就會簡單一些,她很擅長開導自己的。
不過就在快要睡著時,她忽然脫口而出問:“你的那些兄弟裡有愛慕你的嗎?”
就怕他男女通吃,就真不好辦了。
顧阮東簡直被氣清醒了:“你不想睡覺的話,我們做點别的?”
“不,我已經睡著了。”她轉了個身,不到一分鐘就真睡著了。
顧阮東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心在明亮與昏暗中交錯,毫無睡意。
寶桑的新聞雖然以最快的速度壓下去了,甚至撤銷了網上所有關於她的痕跡,但是恐怕已經來不及,該看到的人,一定早已經看到。
他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寶桑,也是為了他自己。如果寶桑出事,他很難獨善其身。
實際上,傍晚回家時,他已收到一條簡訊,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寶桑出來了?讓她把嘴閉嚴實一點。
能夠往他手機發這條資訊的人,必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他沒有理會這條警告資訊。
有些事,他深知再怎麼迴避也迴避不了,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給垚垚配那輛車的重要原因,以防萬一。
深夜裡,他的手機還在嗡嗡作響,本想起身去書房,但是他一離開她,她的身體就自動靠過來黏著他,最後隻得靠在床頭,一手輕撫她的後背,一手拿著手機看資訊。
好幾條。
陌生號碼:顧少,别來無恙啊,你不夠意思,寶桑出來了不知會我一聲。
陌生號碼:寶叔死了,寶桑還能守口如瓶嗎?
顧阮東一一刪除,一條都沒回,對這班人不屑一顧。現在不同當年,他現在的實力可以完全無懼他們,隻是這麼從黑暗裡湧出來,讓他噁心罷了。
同一時間的寶麗會所,寶桑面容平靜地坐在陰暗處,對網上引起軒然大波的事,完全無動於衷。
徐澤舫也無語了:“你說你好好的又去惹那大小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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