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江逾風帶來的零食,禾眠都沒有吃。她隻吃了自己那塊麪包,還有喝了自己帶的那瓶水,也從始至終沒有把目光停在江逾風的身上過。
江逾風的心裡當然也有挫敗,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就那麼沒心沒肺,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
正午的陽光正濃,她正對陽光坐著,皮膚被太陽曬的透著一點粉色,眼睛被刺得一直是微微眯著睜不大的樣子,隻有睫毛的光影淡淡的投在眼斂下方。
江逾風便不動聲色站在她的對面,替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光影裡兩人都格外安靜。
而陸闊和程晨在心無旁騖地搶吃的,程晨吃什麼,陸闊就從她手中搶,氣得程晨也從他嘴邊搶吃的,兩人都幼稚得不得了。
等吃完了,陸闊負責收拾,一向很敗家,沒吃完的零食全都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裡,程晨攔都攔不住。
收拾乾淨了,他又變魔術一樣,從包裡拿出兩副牌,要玩鬥地主。
一邊洗牌,一邊喊江逾風:“你站在做什麼,快坐下玩。”
江逾風看了看附近道:“這裡太曬了,去那邊樹蔭下玩。”
四人把墊子挪到了樹蔭底下。
“輸贏怎麼懲罰?”程晨問,她摩拳擦掌要給陸闊這個學渣一點教訓。
“刮鼻子,贏的一方刮輸的一方10下。”
“行。”
最菜的人喊得最歡快。
陸闊第一輪占著自己手裡有一個大王,兩個炸彈,就搶了一個地主當,完全沒看别的牌有多爛,結果可想而知,被另外三個人秒殺。
他倒也痛快,痛痛快快昂著頭,讓她們刮鼻子。
程晨毫不客氣,上去重重在他鼻子上颳了10下。
禾眠也上去,但隻颳了一下。
“還是禾眠溫柔。”陸闊揉了揉鼻子,又湊到江逾風的面前,主動讓他刮。
“臟!”江逾風才不碰他的鼻子。
接下來再玩時,禾眠手中的牌不錯,有炸彈,有連對,有順牌,運氣爆棚,所以她也搶了一次地主。
陸闊原本還想一雪前恥贏一回,結果他是發現了,旁邊的江逾風也太水了,隻要是禾眠出牌,他從來不攔截的。
不過這次他還真是冤枉江逾風了,禾眠的牌太好,江逾風也攔不住,何況,他很喜歡看她一臉驕傲的興奮樣子,攔著做什麼。
禾眠贏了,一時興奮,在墊子上半跪著探出手去,挨個在他們三人的鼻子上都颳了一下。
江逾風的鼻尖微涼,她伸手過來時,他的嗅覺與感知忽然被啟用一樣,她的掌心似乎有剛才麪包的清香味,也似乎有紙牌上的墨香。
馬上18歲的少年,早已經血氣方剛了,被喜歡的人刮一下鼻尖,全身都微微發著熱,心也重重顫了一下,卻隻能努力剋製著,努力當作若無其事開始下一輪的牌局。
不論手裡的牌是好是壞,一直沒搶過地主的江逾風,這次不等别人開口,他就先搶了,因為想贏一次,就贏她一次。
他手裡的牌一般,不好也不壞,所以這就很考驗他的觀察能力和計算能力了,他這人一旦認真起來就沒别人什麼事。每出一張牌,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步步為營,誘敵深入的。
陸闊出了三個9帶兩個6,江逾風則剛剛好比他大一點點,出了三個10帶兩個4,
氣得陸闊嗷嗷叫:“剛才禾眠出三個5帶兩個3,你不是說要不起嗎?”
江逾風面不改色:“嗯,剛才沒看見。”
陸闊翻白眼,明明就是不想攔截她,也行。
陸闊也不傻,後面幾輪,他都故意不要,就讓禾眠出牌,反正江逾風不攔她不是嗎。
前幾輪確實如此,禾眠出得牌,陸闊故意放行,江逾風也故意放行。程晨有點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她也不要。
所以禾眠莫名其妙出了好幾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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